“你在成为海盗前做什么工作?”杨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随口问着。
科列夫叹了口气:“高级钳工。”
“那你为什么成为海盗呢?”
“打听别人的故事也要注意氛围,汉顿,”科列夫注视着前方的星海,那双浑浊的老眼写满了回忆,“如果有的选,谁也不想成为通缉犯……”
杨洺瞧着那越来越近的海盗船。
它看起来有些老旧,浑身伤痕累累,像是在钢铁战舰的年代突然看到了一艘上个世纪的风帆船。
百米长的舰身、粗犷堆砌的武器装备,都彰显着它不怎么样的战斗力。
还有大概一两分钟,他们就能完成对接。
科列夫控制着维护艇继续减速,缓缓讲述着:
“年轻时候的我,也有着为我的文明贡献一份火光的伟大理想,但理想终归就是理想,贪腐、瘾毒、滥交,我身边的人们都在追求着低等趣味,将自己文明的外衣剥下,露出野兽一般的本色,我的第一任妻子就这么背叛了我……”
“科列夫!”
杨洺的表情突然有点紧张,死死盯着右舷。
科列夫:“那天我回到家中,我是提前回去的,为的就是跟她庆祝一周年结婚纪念日,我听到了厨房传来的声响,那种野兽般的哼唧声让我至今难以忘怀。哦,我给了她我能给的一切,我的工资、我的信用额度、我的朋友圈子……”
“科列夫,你得过来看看!”
杨洺的嗓音更为急切。
科列夫却陷入了沉痛的回忆不能自拔。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哦,那两个女人,我的第一任妻子和我的女邻居,就如野狗般贴合着。我的妻子就这么背叛了我。我从没想过,我生平第一次接触服药过度的疯子,竟然是我没穿衣服的妻子和邻居。那时候,我幼稚的世界崩塌了,汉顿你知道吗,当时我……哦,这是什么?”
杨洺抬手扶额。
右舷窗外,空间出现了微弱的涟漪,仿佛虚空在酝酿一场肉眼可见的海啸。
这并不是正常的物理现象。
“跃迁的波痕!这是短距定向跃迁才有的波痕!”科列夫失声喊着。.jújíá
他话音刚落,那一层层涟漪突然消散,一艘两百米长的银白色战舰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宇宙空间,修长的舰身包裹着的亚空间光膜迅速消散,那直径有些夸张的高能射线类主炮,对准了不远处的海盗船。
“是军舰!这是古埃尔联盟的火力舰!”
科列夫那张老脸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该死的,这里怎么会有军舰?我们逃不出它的主炮射程,哦!天!你们快离开那!”
“爸爸!你们动作快些!”她女儿的嗓音带着几分慌张,“竟然有军舰埋伏在这!”
“冷静,科列夫,这大概率是我连累了你。”
杨洺将方形舵拽了过来,双手紧紧握住。
“但科列夫,我既然已经出来了,就绝不想落在他们手中,我不想被关在那些透明的罐子里,泡在那些不知道成分的营养液中,余生跟自己的排泄物为伴。
“我们必须逃出去!也一定能逃出去!”
“这太疯狂了汉顿,”科列夫低声道,“我们无法对抗正规军的军舰,就算只是一艘两百米级的侧卫,那也不是……”
老头话语顿住,调整了几次呼吸,扭头看着那仿佛已经抵到他们脖子上的炮管,与被军舰主炮锁定的那艘海盗船。
“我老了,”科列夫说,“但我并未失去去挑战强者的勇气。接下来听你指挥,汉顿临时船长。”
“好的,科列夫临时大副!加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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