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A吧!”同伴感受着因为艾布纳的动作而沸腾起来的心跳,颤声道,“甚至,可能是红桃A。”
“只有这张,是必胜的牌,也只有这张,才能给人梭哈的底气!”
“布雷泽家的小子,要输了.......”
要输了吗?
林恩听着周边的窃窃私语,没有理睬。
他连推都懒得推了,只指了指周围的几座筹码山:“抱歉,我不太想去一个个一个数,但这些,应该跟你的全部差不多了吧?”
“.......”
艾布纳脸庞抽了抽:“应该吧。”
顿了顿,他似是带着提醒意味地说:“您是后手一方,下完注之后,我已经没有了跟您继续跟的能力,所以,接下来,我们将掀开各自的手牌,比拼大小。”
“在那之前,您不要先看看您的手牌吗?”
林恩脑袋一歪:“我为什么要看我的手牌?”
“它既然已经摆在了这里,我看与不看,还能改变它的大小吗?”
“.......”艾布纳着实有些被无语到了。
“您虽然不能改变它的大小,但您可以决定不跟这一注,放弃这手牌。”他淡淡道,“及时止损,也是一种选择。”
林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看了我的牌?”
艾布纳眼神一顿,被林恩突然话锋一转的问题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有,我们赌坊一向以公平公正为主,禁止使用任何作弊手段,所以我怎么可能能看见您的牌.......”
“既然看不到我的牌。”林恩反问道,“那你是怎么认为,我一定会输的?”
“........我并没有说您会输。”艾布纳按着自己的牌说,“我只是觉得,我会赢。”
“就因为你看了牌,所以,对自己的牌很有自信?”
艾布纳微笑道:“是这样的。”
——他撒谎了。
实际上,艾布纳虽然把自己的手牌拿起来了,但他并没有直接去看。
因为未知的东西,会模糊掉人心中的“底线概念”。
在没有真正看到自己的手牌时,艾布纳完全可以将自己的牌当成“红桃A”来看,从而获得虚假的“底气”。
这样的好处在于,如果对手被他震慑到了,那么,对手在看完自己的牌后,如果牌并不是很大,将有极大概率放弃自己的手牌——主动去比,是要付出上一轮同样的筹码的。
所以,艾布纳才会试图让林恩去看自己的手牌。
因为只要对方也看了,那么,林恩的心里便会因为他的自信,而对自己的手牌踌躇,产生怀疑。
如果怀疑过深,加上手牌没有那么大,那么艾布纳便能通过自己的语言,给那份怀疑加个码,使其在对方心里的阴影面积逐渐扩大,继而超越平衡线,迫使对方弃牌。
这样一来,他便能轻而易举地获得胜利。
只是,心里想的虽然不错,但艾布纳总觉得,已经让他意外一次的林恩,可能会再给他带来一次意外。
事实证明,他想的没错。
“再一次向您说声抱歉。”
林恩微微抬眼:“我一向喜欢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所以,来比一比吧。”
“不过在那之前。”
他从筹码山里翻了翻,丢出一个最低级的筹码。
艾布纳面带不解问道:“我已经没有筹码了,您不需要继续加码.......”
“不,你还有。”
“比如,与这枚筹码价值相等的,你的性命。”
林恩咧嘴笑着,声音却冷的像是北方冰原上的烈烈寒风。
“如果你输了,你将用你的性命,偿还你对布雷泽的侮辱。”
他敲了敲自己的手牌,黑色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森然威严。
“现在,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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