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爷爷,爷爷本来该在疗养院内安享晚年,却因为她,死不瞑目。
到如今,她甚至还没见到对方的尸体。
池家的电话一个都联系不上,而她又是外人,从法律上来说,根本没资格给池庭江准备后事。
都是她的错。
池鸢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会儿情绪后,再次睁开,眼底只剩冷静。
“我知道,那麻烦你了,简助理。”
简洲点头,还是没将霍寒辞如今的情况告诉她。
汽车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池鸢一刻都不敢耽搁,火速为冯光辉办理了一切证件。
冯光辉醒来时,已经是在开往另一个城市的车上了。
他的身边放着一封信,是池鸢写给他的,承诺会照顾好孩子们。
冯光辉看着这封信,叹了口气,又瞥见一旁还有一张卡,卡的背面写着密码。
足足一千万,是池鸢留给他的养老金。
冯光辉看着这卡,又是叹了口气。
而池鸢站在原地,对于自己的这个决定,心里也很难受。
院长一直生活在京城,即使不是主城区,也早就习惯了福利院周围的一花一草,在这个年龄,却需要他背井离乡,去其他地方生活。
时间太过仓促,池鸢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给他留下一笔钱,一封信。
她甚至都没脸面对醒着的他,所以趁着他还在昏睡时,将人送走了。
池鸢往回走,手机响了一下。
——鸢鸢,我老了,在哪里生活都无所谓,你好好照顾自己,要好好的。
看到最后四个字,池鸢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想到了池爷爷临终前说的话,要好好的活着。
一个阴阳相隔,一个远走他乡。
她成了不折不扣的罪人,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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