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了,还要去求霍寒辞,霍家可没这么窝囊! 也难怪,这些年霍家太过依赖霍寒辞了。 霍遇白深吸一口气,嘴角冷冷的勾起。 “我自有打算。” 霍见空听到这话,失笑,“你有什么打算,跟你那个所谓的先生合作,有没有想过人家为何要把霍氏拱手相让,霍氏现在虽然大不如前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个所谓的先生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不然放着真金白银不要,大发善心地来帮助你?” 一针见血。 霍见空不愧是混迹商界这么多年的人,早在霍遇白说出先生的存在时,他就已经知道,这个所谓的先生对霍家并不友好。 霍遇白就是那位先生手里的剑,而且是一柄无比锋利的剑。 如果先生直接对付霍家,将霍家拖垮,那么只能算是霍家技不如人。 但先生利用霍遇白来报复霍家人,那对霍家人来说,就不只是失去霍氏,那比刀子割身上都难受百倍。 看看霍松年,哪怕是到死都不瞑目。 再看看霍见空,竟然被自己一直瞧不起的孙子囚禁。 多可笑,这腐朽的地方,快迎来最后的疯狂。 但身处其中的霍遇白,却总是想着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所以才会被人如此利用。 面对霍见空的质问,霍遇白说不出一个字,甚至开始恐慌。 先生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在他眼里,先生是无敌的,什么都能做到,那为何要与他合作呢? 霍见空眼看他恢复了一点儿理智,也就问他,最近的计划。 霍遇白虽然不喜霍见空的掌控欲,在这一刻,还是和盘托出,包括将聂茵和池鸢送去庄园的事儿。 那个庄园是霍家老一辈的庄园,一直都没有对外开放过,并且大家基本都会遗忘那个存在。 毕竟是老一辈留下的东西,再加上十分偏僻,就连霍见空都没有去过几次。 听说池鸢和聂茵在那个庄园,霍见空也就眯了眯眼睛。 “竟然是那里,遇白,你凑近些,有关那个地方,还有一个秘密。” 霍见空在霍遇白的耳边说了什么,就看到霍遇白的瞳孔一缩。 霍见空冷笑了一下,“你用这个去跟你小叔做交换,相信他会将霍氏保留下来的,遇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霍遇白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霍见空。 等离开了老宅,他才冷哼一声。 霍见空妄想几句话就让他背叛先生,怎么可能,他得亲自去庄园看看,是不是先生交代他的事情出了什么差错。 庄园内。 池鸢和聂茵的眼睛上依旧蒙着布,池鸢的精神状态持续下滑。 早餐没吃多少,她便吐了出来。 她蜷缩在沙发上,额头满是冷汗。 聂茵一直在旁边安慰她,“鸢鸢,你深呼吸,放轻松,孩子会没事的,霍寒辞肯定马上就来救我们,就算......就算他不来,聂衍也会来。” 聂茵的手拍着池鸢的肩膀,在黑暗里抽过茶几上的纸巾,为她擦拭嘴角。 昨晚到今天,都没人来管她们,一日三餐倒是吃得不错,但没人知道背后的人想做什么。 看管他们的人还拿来了药,但池鸢不敢吃,孕妇不能随便吃药的,唯恐一个不小心,孩子就丢了。 她知道幕后主使是King,但King为何还不过来呢? 池鸢哪里知道,King不是不过来,而是不能过来。 不然他不会将池鸢和聂茵藏到霍家这个快要废弃的庄园。 King从泳池里走了出来,精瘦的身材一览无余,一滴水顺着他狭长的眉眼流下,在锁骨的地方打了个旋。 漆黑细碎的发丝也往下滴着水,他扯过一旁的浴袍,随意在身上打了个结。 将面具重新戴上,他走了出去。 门外有人等着他,看到他出来,连忙低下脑袋,“King,您好些了么?” King抬手揉着眉心,嗓音沙哑。 “寒辞的那股势力,清除干净了?” “是,您说的那几个位置刚好就是他的死穴,我们已经扫清了障碍,短时间内,他发现不了池小姐。” King在一旁的躺椅上躺下,面具显得整个人都很冰冷。 “不可大意,他是霍寒辞。” “霍寒辞再强,也远不如King您厉害。” King笑了一下,嘴角弯了起来,“那是自然,这个世界上,我是最了解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