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心皱紧,并没有觉得害怕,而是意外。 意外这个男人会出现在壹号院内。 外面有那么多的人看守,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如果他想杀她,是不是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咳咳咳。” 男人咳嗽了几声,抬头看向她。 她似乎瘦了许多,披着衣服,站在那里的时候,只觉得衣服都空荡荡的。 眼睛显得格外的大,看着他时,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他不会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在等霍寒辞?” 他似乎受了伤,咳嗽了一会儿,才这么哑声问。 池鸢没说话,只沉默的要上楼。 如果他想杀她也是轻而易举的话,那么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她似乎不是那么的害怕死。 “站住。”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隐隐含着风暴。 “你现在自欺欺人有什么用,不知道霍寒辞已经死了么,死在那场大火里,渣渣都不剩。” 池鸢浑身一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转身,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g缓缓站了起来,语气恶劣。 “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圆其说,就这么离不开他么?” “你神经病?” 池鸢的语气冷了下去,紧紧的抓着面前的衣服外套。 霍寒辞怎么可能死,这个人在胡说。 g走近,抬手想要摸她的发丝。 池鸢厌恶的躲开,警惕的将他盯着。 g的手僵在空中,失落收回。 “是我的错。” 他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可池鸢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g说完,自己也愣了,仿佛他这辈子都没有跟人道过歉。 池鸢却已经大踏步的跑上楼了,在进入门口时,她竟然又看到了那张面具。 一样的气质,一样的身高。 她往后退了一步,刚刚他不是在楼下么?怎么突然一下就上来了? 是幻觉么? 她没去看对方,而是飞快的打开自己卧室的门,并且将房间的门反锁。 这一觉她有些睡不着了,闭上眼睛就是蔓延的大火,还有接连不断的爆炸声。 “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希望你这一生都平安顺遂。” 到底是谁说的这句话,为什么光是想起就有些想哭呢。 池鸢的脸颊上都是泪水,在床上蜷缩着,她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连忙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捂住,假装自己没有听到。 任谁在经历了这样的巨变之后,都会变得脆弱。 失去了要相守一生的爱人,失去了一直期盼着平安出世的孩子,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池鸢比起以前,真是太脆弱了。 但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她哭了一会儿,却听到敲门声越来越大。 仿佛她不开,就会一直响下去。 她将被子掀开,看到外面已经的阳光已经大亮了,原来在被子里躲了一夜。 敲门声还在继续,她甚至分不清,昨晚听到的敲门声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还有突然出现的 g,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 她的脑袋里好乱。 她慢吞吞的打开门,看到敲门的是刘仲。 刘仲满脸的担忧,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眼,这才松了口气。 “池小姐,出来吃早餐了。” 池鸢没什么精神,却又担心不吃饭,身体会受不了。 在楼下餐厅坐着的时候,她发现花宴不在,桌上只有花敬酒。 花敬酒也拧着眉,然后耸了耸肩膀。 “堂哥一向这么神秘,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跟蝙蝠似的,昼伏夜出。” 池鸢有些可惜,还以为能从花宴身上知道什么秘密呢,结果他只是昙花一现。 那他出现在她身边,到底是做什么? 她实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