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面前的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捏着咖啡杯的手指紧得发白。 司红妆起身,从后面将他抱住。 “因为她而起的恩怨,就要因为她结束,这样老公才会彻底属于组织,像我们这种人,是不该留下任何情感的,这些东西都会影响我们的判断,老公能让义兄去杀她,在我这里,你已经很合格了,但还不够狠呢,我要看着你,亲自杀了她。” 她的话响在耳边,靳舟墨的脸色都未变,只是看着屏幕。 司红妆看着他这副温柔的皮囊,没忍住,在他的脖子前吻了吻。 “舟墨,我是真有些喜欢你了,所以别让我失望,毕竟你是我老公,我可不想守寡。” 靳舟墨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抬眸看向她。 “以前死在你手里的男伴,少了么?” 司红妆笑出声,“这么一说,似乎不少,如果不是他们做了错事,当然不会死,我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刚成年就被父亲带去挑男宠伺候,就是为了不让我有多余的儿女情长,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像你们这么纠结。舟墨,人活在这个世上,见得多了,就会发现所谓的爱情真的没那么重要。” “你见过哪个功成名就的人,把爱情看得重要?不疯魔,不成活,你现在只差最后一关了。” 那就是亲自送自己喜欢的人下地狱。 这也是她曾经走过的路。 只有这样,靳舟墨才是那个最终站在她身边的人。 司红妆圈住他的脖子,这么合胃口的人,最后可千万不要让人失望。 靳舟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咖啡的香味儿让他有些短暂的失神。 他又想起那串糖葫芦。 姜野那句话说得很对,看到是他变成这样,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靳舟墨一直都是心思藏得很深很深的人,惯会用一副温柔的皮囊骗人。 他也是十分隐忍的人,在萧绝的身边当了那么多年的小哑巴而没有被拆穿,这都需要极大的毅力。 明明他马上就要从这个庞大的组织脱身了,就差那么半年,他就能洗掉小哑巴的这个身份,也放弃靳舟墨这个身份,改头换面。 只有半年而已。 就能带上母亲,带着大笔的财富,找个地方隐居。 但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现在已经想不起走到这一步的契机。 只是太想要她了,他很清楚,池鸢也无辜。 她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当年动了怜悯之心,给了他一串糖葫芦,就得接受他这样无理由的报复,多可笑。 错的是他,动了妄念。 幸好,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没有什么比亲自带她一起离开的纠葛更深。 黄泉地狱,永不分离。 多好。 “嘭!” king收拾好手里的枪,随手丢给一旁的人,跟萧绝一起,坐上还完好无损的直升机。 对付萧家的家族已经被制服,现在他要马上出发去霍知那里。 但是才刚上飞机,就接到了电话。 池鸢被姜野带走了。 king的瞳孔狠狠一缩,嘴唇抿紧。 “小知了呢?” “先生,小少爷还在。” “在那里等我。” 直升机很快起飞,朝着霍知所在的方向而去。 霍知早上醒来时没发现池鸢,跟着小黑走到了林中的一个地方,发现了地上散落的水果。 池鸢出事了。 要么是她看到有人来了,将敌人引开了。 要么是她已经被人抓走了。 霍知小小的脸上满是冷气,锐利的视线朝四处扫了扫。 几分钟后,就有陌生的男人出现,他刚想让小黑咬对方,那人就开口了,说是爹地派人来的。 霍知并不是很信任这个人,毕竟他还在逃命。 他不是普通小孩,不会因为别人说了几句话,就跟着对方离开。 所以此刻他站在一堆黑豹里,小黑站在他的身边,而那几个男人则站在不远处,似乎在跟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