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就只是这么沉默着,谁都没开口,仿佛在比试谁的耐力更强。 终于,池鸢身后的门被重新拉开了,洗漱好的king看着互相对望,也不说话的两人,眉心挑了挑。 “你们干嘛呢?” 池鸢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的往楼下走去。 而楼下,是king新请来的催眠师。 鉴于之前的花宴和花敬酒这兄弟俩暗中使坏,king这次找了自己的人。 池鸢以前在京城福利院的时候,有关那场大火的记忆就缺失了一块,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所以将那段记忆自然的忘记了。 花宴后来的两次催眠,对她的精神都有很大的损害,这无异于霍寒辞被那种药的副作用影响。 king在告诉她这个消息之前,还是先找了个催眠师来问问,如果贸然让她接受认知之外的事物,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现在有关池鸢的事儿,king连丝毫都不敢大意。 催眠师就在楼下坐着,观察了一会儿池鸢的表情,又在笔记本上做了新的记号,然后把king叫到了偏僻的地方。 “先生。” 他的态度很恭敬,“我看了一下池小姐的病例,她之前自己主动忘记过关于大火的记忆,之后因为霍先生在火场里消失,她出现过严重的精神打击,以至于出现了幻视,幻听,最后这次又被花宴强行催眠,池小姐现在的精神世界其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必须先治愈,再慢慢告诉她真相。” 有关池鸢的幻听,幻视,king现在想起来,都不敢多说什么。 当时他只是想要带她离开,但也是他的错,关键时刻被影响,没有补枪。 催眠师在纸张上画了一个形状,指了指最下面的那块。 “如果池小姐之前没有出现过幻听,幻视,那么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是可以承受一些真相的,但因为出现过这两种现象,她的精神就像是一栋摇摇欲坠的房子,每告诉一件她此刻认知之外的事情,就是在房子的底下抽掉一块砖,等房子倒了的时候,恐怕......” 说到这的时候,他有些不敢去看king。 king的脸色很沉,“继续。” “恐怕就得把池小姐送去精神病院了,催眠师给患者最多只能进行一次深度催眠,花宴进行了两次,其实已经超出了池小姐的精神所能承受的极限了,现在还是顺其自然吧,尽量让她开心,不要动气。” 催眠师毕竟是king的人,担心自己解释的不够清楚,也就在图纸上又画了一个形状,这次画的是冰山,而且还是露出海平面一角的冰山。 “先生,露出海平面的这一块,是我们白天所能接收到的各种信息,看过的东西,听过的声音,海里面埋着的这一块,才是精神世界真正的领袖,而在它们相交的地方,有一个守门员,这个守门员是为了镇压埋在海平面之下的这些混乱思想,两次催眠,相当于是杀了这个守门员两次,第一次催眠,池小姐恢复的时间用了几年,这一次,守门员又被杀了,恐怕恢复的时间会更长,不然等下面的这些潜意识作乱,池小姐的精神世界就会崩塌了。” king抬手揉着眉心,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有关孩子的事儿若是不说,现在池鸢估计得恨他。 “先生,顺其自然吧,池小姐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什么。” king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暂时这样。 催眠师走后,king回到大厅内。 池鸢已经在那里坐着了,看到他回来,目光没有动,而是冷着脸移开视线。 霍知跟小黑坐在单人沙发上,小黑趴在他的脚边,时不时的便要动一动耳朵。 king让厨师那边上菜,拉着池鸢和霍知坐下。 池鸢的脸色还是会冷冰冰的,但没有亏待自己的肚子。 霍知也沉默不语。 终于,king抓住池鸢的手,“小雀,有关这个孩子的事儿,我得告诉你真相。” 池鸢的脸色顿时冷了,将手中的勺子放下。 坐在一旁的霍知也皱眉,紧张的掌心都是汗水。 king抓住池鸢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其实霍知不是我的儿子,是我收养的。” 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