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边众人议论纷纷,崔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老鳖孙,就见此时老鳖孙嘴里散发出猪哼哼的声音,身躯不断来回冲撞,挣的铁链哗啦作响,在空气中散发出一道道波动,天边月华犹若流水自动渗透入老鳖孙体内。
此时老鳖孙长出了一双猪耳朵,脚下变成了猪蹄子,看起来甚是恐怖。
“诡异啊!不过是大册真经的一点污染而已。”崔渔心有余悸。
那老鳖孙虽然被诡异污染能汲取月华之力,但因为实力太弱,根本就没有引起时间之力的反噬。
就像是往湖里扔入一块石头和扔入一块尘土,结果是不一样的。
此去县城二十多里路,再加上县城夜晚关门,想要把老鳖孙送入镇妖司,只能等明天了。
眼见着杨二郎面色轻松,就知晓这老鳖孙翻不起风浪,崔渔拉着虞向家中走去。
至于说老鳖孙杀了自己全家,崔渔心中并没有负罪感。老鳖孙当初将陈胜引来,害的自己差点家破人亡的时候,可曾考虑过会有负罪感?
崔老虎与崔母此时也回来,一家人咬牙切齿的骂了那老鳖孙一顿后,纷纷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未亮,就听一阵马蹄声响,然后就是一阵阵砸门声:
“起来!都起来!老鳖孙被诡异污染,镇妖司的人怀疑咱们村子里有污染源,要挨家挨户的检查。所有人都去村头集合,接受镇妖司的检查。”
崔渔在虞的伺候下,穿好衣裳一家人走出院子,一路来到了村头。
全村一千五百多人,此时都站在水井前,一双双眼睛看向那一群腰跨长刀的黑衣男子。
所有黑衣人都头戴斗笠,老鳖孙此时正被众人困在柴垛上,其中一人点燃火把,就听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哀嚎,老鳖孙化作黑气直冲天际。
“爹!!!”一个黑衣人此时忍不住冲向柴垛,却被身旁的同僚给拦住。
“老鳖孙的儿子:王涛。”看着那道人影,崔渔脑子里闪过一道记忆:“竟然进入镇妖司了?难道他也是血脉者?还说是成为了修士?”
“承基,你去检查村子,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绝不能叫污染源有存留的机会。”领头黑衣人喊了句。
“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对着身后一招手,十几个黑衣人紧随其后,纷纷跟了上去。
“王涛,你小子别他娘的就知道哭,这村子你熟悉,你带人去配合。”头领喊了句。
王涛收拾情绪,对着黑衣人恭敬一礼,然后转身向村子走去。
领头人目光透过斗笠看向村民:“取照妖镜。”
一声落下,就见一面米许大小的铜镜被两个黑衣人抬出来,然后立在了村民身前:
“李家村管事的是那个?”
“小老儿就是。”人群中快步走出一个小老头,对着黑衣人恭敬一礼。
“吩咐村子里的人从照妖镜前走过。”一个小头领吩咐了句。
老者回身对着村民一阵吩咐,村民一一上前,并不见异常情况。
就在此时忽听有人一道惊呼:“村子里着火了。”
村民纷纷转身,就见村中火光冲霄,滚滚黑烟腾腾而起。
“那是……崔家?”
看着空中冲霄而起的黑烟,有人发出惊呼。
崔渔心头一紧,脑子里闪过一道人影:王涛!
“所有人全都不许动。”黑衣头领看着躁动的人群,声音冷厉的吩咐了句:“若有妄动,杀无赦!”
此言落下,人群一阵骚动。
崔渔看向崔老虎,却见崔老虎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不过是破旧的草庐罢了,烧也就烧了。”
“是王涛干的。”杨二郎气的鼻子都歪了,眼神中满是煞气。
崔家一家人沉默不语,冷静的出奇。
看着沉默的老爹,烧的好像不是自家房子。在看自家老妈,也是面色平静的站在那里,只是眉毛紧紧的簇在一起。
崔渔总觉得有几分怪异,但究竟哪里奇怪,却说不出来。
“回禀大人,村子里发现一户人家有诡异的契机,索性全部烧了。”不多时王涛回来禀告。
“王涛,你是故意的!”杨二郎忍不住站出来呵斥:“你这是公报私仇。”
“杨二郎,你可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咱都是公事公办,有诸位同僚作证的。你要是敢胡乱攀咬诬告,就算大小姐也保不下你。”王涛回身面对众人,眼睛里露出一抹洋洋得意,就差明着告诉众人,那事情就是我做的,你能奈我何?
你又能奈我何?
“你……简直岂有此理,我会找大小姐出面,请大小姐向镇妖司讨回公道的。”杨二郎声音冰冷。
王涛笑了笑,并不和杨二郎计较。
不是怕杨二郎,只是大小姐才刚刚发话,自己就去做妖,到时候大小姐碾死自己和弄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大哥,莫要说了!善恶终有报,他老爹烧死就是作恶多端的报应。他老爹刚刚烧死,也是个可怜人,不必和他置气。”崔渔在旁边开口帮腔。
话语虽然轻描淡写,但王涛的脸瞬间就一片铁青,整个人身躯颤抖,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好了!”就在此时头领开口说话,根本就不想和众人有什么交集,在这里浪费时间:“事情处理完,咱们就撤吧。”
说完话人已经远去。
“呵呵,一个吃软饭的,我倒要看看的大小姐能保你们几时。也不瞒你们,陈公子早就去找大小姐的未婚夫通信,等那位未婚夫知晓消息……呵呵,必然要叫你一家不得好死。咱们走着瞧!”王涛放完狠话,人已经打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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