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主屋。
云氏正坐在梨花木扶手椅上品茶,见人来了,脸色冷淡的将一只绣着鸳鸯的荷包丢过去。
旁边还跪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正是原主的贴身丫鬟。
荷包正巧落在姜蝉衣脚尖前。
“若非这丫鬟,我还不知你如今竟有这个胆子。”云氏声音凛冽,目光锐利,“顾家供你吃喝三年,你不感激不说,还出手勾引敛儿,简直荒唐!”
姜蝉衣看着那荷包,有些头疼。
这确实是原主绣的,只不过不是给顾二公子顾敛的,而是给大公子顾昭寻的。
她抿了抿唇,柔声解释,“云姨误会了,我对二哥哥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从未?”云氏将茶盏重重搁在大理石桌案上,冷哼一声,“那这荷包是凭空出现的吗?”
“我给你两条路。”
云氏冰冷着眸子瞧她,“要么我将你和证据一道送去宗族,任宗族对你惩处;要么做敛儿的妾室,息事宁人。”
姜蝉衣心里不禁好笑。
原主经商的父母意外双亡,那巨额家产就握在原主一个人手里。
而永定侯府虽是个侯府,但是老侯爷素来公正清廉,所以侯府的积蓄并不丰厚。
先前,云氏几次图谋都被原主误打误撞躲过,如今趁着老侯爷外出,闹了这么一出戏。
必然打着娶原主做小,顺利成章的接手原主家产的主意。
姜蝉衣轻挑柳眉,“若我两个都不选呢?”
只见云氏“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怒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来人,绑起来!”
话音落下,周遭佣人纷纷一拥而上。
姜蝉衣眸光一暗,却听见一道熟悉而虚弱的声音传来。
“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回头就瞧见顾昭寻面色苍白的走进来,脸上泛着冷意。
云氏没想到他都快死了,居然还会过来。
“阿蝉有些规矩还不明白,我正闲着便教教她。”
顾昭寻扫了一眼佣人手里的麻绳,冷笑一声,神色凛冽,“有什么规矩是需要把人绑起来教的?”
云氏一愣,他不是向来讨厌姜蝉衣吗?
如今怎么还为人说起话来她?
姜蝉衣也是一惊,这是转性了?
“昭寻,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儿,我作为主母……”
云氏还没讲完,顾昭寻沉如寒潭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作为主母就可以乱来?夫人以为趁着父亲出任,就能为所欲为?”
话落,生死簿清脆的出声:【解救任务进行时,请小侯爷抱走姜蝉衣。】
【她不是有脚吗?】顾昭寻拧眉,下意识不满的反驳。
生死簿面无表情:【五脏六腑之痛警告。】
顾昭寻拳头硬了:【……】
云氏脸色一变,语调染上怒意,“你瞎说什么呢?”
他懒得理会,伸手握住姜蝉衣的手腕,目光凉凉的盯着云氏,“人我带走了,若她往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便先来夫人这盘问。”
这话说的嚣张且毫不掩饰。
姜蝉衣不解他为何要为自己出面说这种话,正疑惑之际就见他忽然转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