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味将人席卷入内,苏忧言紧紧地把她箍在怀里。
清透的粉色香水在地板上流淌蜿蜒,像绽开一朵玫瑰。
玻璃碎片在流金的冷光里熠熠。
榴枝婀娜榴实繁,华丽的清冷粉色沿着地面流淌,如同庭下石榴乱吐花,牡丹含露,玉兰花莲白羽摇,绀缕堆云,百年前的味道浪漫而疯狂地涌满整个收藏室。
右繁霜只觉得吻里都是牡丹与石榴籽的气息,浓郁到如同那些花朵就在她眼前和舌尖重重叠叠绽放,浪漫瑰丽,而苏忧言侵略性极强的气息却在这满地花香中强势地冲击。
JH的风格素来古典,但是这一瓶,合上苏忧言的味道,在古典中全是孟浪气息。
这样婀娜的花香里,有代表雄性的麝香和广藿香,幽幽暗暗似乎在暗喻什么。
这瓶香水,足够疯狂。
摔碎的那瓶香水有水滴溅在苏忧言手背上,被苏忧言反手就抹在右繁霜颈上,修长洁白的手伸出,指尖点在她的脖颈上,细细抹匀,像是在给要食用的小面包抹上酱。
小傻子,浑身都是属于他的气息。
苏忧言的手直接顺到她背后,撕裂了她的裙子。
右繁霜吓了一跳,背紧紧贴住了冰冷的玻璃,背脊寒冷,错开了脸:「阿言。」
苏忧言盯着她,手抵在她身后的玻璃柜门上,贴她贴得极紧,声音极其低沉暧昧:「怎么了?」
苏忧言贴得近,香水味也缱绻,气氛的暧昧简直让右繁霜受不了,她无由来有点腿软,要不是苏忧言一手稳稳托住她的腰,只怕她要滑下去。
她牙齿打架,欲哭无泪,却说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字:「冷。」
苏忧言宽大的手掌直接握住衣服的裂口,给她把背后的裙子裂口紧紧抓起,但因为他这个动作,右繁霜只觉得好像被阿言抓在了手里,苏忧言的指节存在感极强地横弋在她纤瘦单薄的背上,指腹紧紧抵住她的背。
苏忧言低头看着她:「待会儿就热了。」
右繁霜呼吸急促,有些微慌乱却弱弱道:「不行…」
苏忧言看着她,他的五官如此疏离寒凉,看人总是像在看尘泥,欲也变成禁欲,却让人有一种和他在一起会下不了床的感觉,越是戛然而止越是勾起不敢深思的想象。
而且他明知道右繁霜今天不方便,还是忍不住挑逗她。
右繁霜紧张得结结巴巴道:「会感冒的。」
苏忧言听到她的借口都笑了。
慌不择路。
可是右繁霜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阿言不会听,现在阿言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苏忧言眼神微松,用外套紧紧裹住她的上身:「这样还冷吗?」
右繁霜弱弱道:「可是。」
她有点想笑,又怕笑出来他会生气,怯弱又结结巴巴道:「阿言...你,你好急啊。」
苏忧言看着她好奇又在努力憋笑的样子,本来不想笑的,但是她的表情太可怜兮兮,他忍不住地轻嗤一声。
要死,小傻子好像浪漫过敏。
右繁霜看他没那么凶了,也放松下来,拉了拉他的衣角:「我有一瓶想要的香水,阿言可不可以送我?」
苏忧言看着她眼巴巴看着自己,喉结微滚:「这里的每一瓶霜霜都可以带走。」
右繁霜形容道:「我想要一瓶阿言的味道。」
苏忧言挑眉,不解道:「我的味道?」
右繁霜用力点点头。
阿言身上的味道,会让她觉得很安心,像是最好的镇定剂。
苏忧言含笑想了一下,长而浓郁的睫毛微垂地看着她,像是乌烟拂过屋檐,如同极浓郁的烟云水墨。
他并不准确清楚自己的原生荷尔蒙是什么味道,但是毕竟是香水起家,大概知道哪个味道比较像他:「霜霜跟我过来。」
右繁霜赶紧拉住他的衣角,跟着他去。
苏忧言带她走进长廊,拿了一瓶男香,喷在她面前,右繁霜闻到那个味道的时候,表情有片刻的失神,不自觉地就仰起脸往前走,像是要融进香里。
她闭上眼睛,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来。
像是在阿言怀里。
喷出来的味道,是浓郁的阿言。
优雅的紫罗兰与榄香脂、安息香脂,代表男性荷尔蒙的麝香与香根草,冷淡的无花果常春藤,汇聚在一起,温暖而有冲击力,透着贵气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