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繁霜赶紧扶住苏忧言,把苏忧言的手机拿过来,给他的秘书打电话,
「实在不好意思啊,半夜打扰你两次,我们小区里有条萨摩耶因为我食物中毒了,能麻烦你带它去看一看吗,对的,好,费用你开一下发票,明天我给你。」
对方态度恭敬,应得也快。
右繁霜放心了,挂掉电话之后看向苏忧言,他还是醉着的。
右繁霜艰难把他扶到床边:「阿言,你觉得有比刚才清醒一点吗,可不可以自己洗澡换衣服?」
苏忧言坐在床边,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右繁霜把衣服给他找好,塞进他手里:「如果不舒服就叫我,我就在外面等着。」
苏忧言抱着衣物,半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他站起来,右繁霜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但苏忧言忽然把怀里的衣服随手扔在地上,闭着眼睛干脆利落就把上衣给脱了,他穿着衣服的时候劲瘦修长,脱了衣服肌肉线条流畅分明,比起大块的肌肉他的身材更像是精雕细琢过后的形态,陡然出现在右繁霜眼前。
衣物从他上身抽离的瞬间,他伸手去解牛仔裤的扣子。
右繁霜从椅子上弹起来,把他的手拽开:「阿言,进去脱,别在这里脱。」
苏忧言却用修长的双臂像铁钳一样钳箍住她,右繁霜被捆得动弹不得,代表雄性荷尔蒙的麝香味刺激着柔软的鼻息。
苏忧言的语调尾音上扬:「老婆。」
右繁霜莫名觉得那种开心上扬的语调像只小狗狗。
苏忧言把她抱在怀里,低着头认真看她,带着一点清澈又微醺的笑意:「你真的好可爱,我今天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你真的好漂亮好美。」
他夸她的时候一直很认真地看着她的脸,眼睛里清亮的光点汇聚成一片沦陷的海,让人能相信他是完全真诚,右繁霜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泛起一点甜蜜。
苏忧言露出干净的笑意,轻喃道:「老婆,可以一起洗澡吗?」
右繁霜腿一软,但苏忧言紧紧捆住了她,不然她就要滑下去。
右繁霜想抽出手推他都抽不出来,只能认真哄道:「阿言乖,自己洗好不好?」
苏忧言垂首,眼睛亮晶晶的:「我想看着你,你真的好漂亮。」
右繁霜努力劝解:「我等会儿自己洗,阿言先洗好不好?」
苏忧言不同意,高大的身躯抱着她,却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撒娇:「不要,就要和老婆一起洗。」
右繁霜动都动不了,他看着精瘦实际上一身的肌肉,钳制住她的时候,她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他都纹丝不动。
「阿言乖,你已经二十三了,是大人了,自己洗好不好?」
苏忧言捧着她的脸:「可是老婆就是要和我一起洗澡的。」
他明亮的眼睛很难让人相信他话里是有什么晦暗,偏偏他用一脸单纯的表情说出这种欲望爆表的话。
右繁霜都快扛不住了:「阿言自己洗,有老婆也不能和老婆洗澡啊。」
苏忧言的笑意漫进眼底:「老婆还是好漂亮,怎么看都好漂亮,好想看看老婆洗澡的样子。」
右繁霜腿软得只要苏忧言一松手就能瘫下去,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不看好不好?我不好意思。」
苏忧言抬眉,眼睛变得圆圆的,像是布灵布灵的小鹿眼,认真又有微醺的害羞:「我可以让你看,你可不可以和我交换?」
他的眼神太认真,右繁霜甚至怀疑自己没把衣服穿好,她只能找了个折中的办法:「我给你洗吧,等你洗完我再洗。」
苏忧言乖乖道:「那你洗的时候我在旁边看。」
右繁霜:「……?」
没完了是吧。
右繁霜敷衍着说是,打算先把他骗进去,但没想到苏忧言直接竖着给她抱进浴室里,有力又稳当,一点都不像是喝醉酒虚弱的人,她给他擦身的时候还直勾勾盯着她看。
等右繁霜折腾完出浴室的时候,已经快有一个小时,苏忧言酒都醒得差不多了。
但他喝醉和清醒的时候干的是同一件事,根本没差,甚至醒了更有精力,倒霉的只有右繁霜。
右繁霜被苏忧言抱着出来,她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睡觉。
苏忧言非要抱她,右繁霜撇他的手,要自己睡。
苏忧言拿被子裹住她:「别着凉。」
右繁霜哼哼了一声。
苏忧言把她的头发捋了一下,把微湿的发尾吹干,才上床睡觉。
他一躺上去,一个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圆球慢慢滚过来,在他身边展开,还把手搭在他胸口上。
苏忧言声音温柔:「我关灯了。」
她小声嗯一下,靠在他怀里,苏忧言伸手关掉床边的灯光开关。
苏忧言的手收回来,搂住了她,闭上眼睛闻着她清幽的发香,听着她平稳的呼吸睡着。
右繁霜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苏忧言身上,被子还在她身上盖得好好的,苏忧言被她压着,却睡得安稳,呼吸平缓,像是完全没有因为她而受影响。
右繁霜不知道自己怎么爬他身上来的,但怕压到他的心脏,立马就下来了。
她下来的时候,苏忧言胸口一轻,反而醒了,半睁着眼睛迷蒙看她一眼,肌肉记忆已经顺手把她搂过来。
他的声音微哑,大清早是极低极低的重低音:「昨晚睡得好吗?」
右繁霜小声嗯一下,苏忧言抱着她,声音虽然低哑却慵懒:「早餐吃什么?」
右繁霜把腿搭在他身上,又闭上眼睛,咕哝着:「喝粥好不好?」
一闭上眼睛右繁霜又困了,苏忧言好像还讲了几句什么,但她已经又睡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苏忧言已经不在床上。
她莫名觉得没安全感,坐起身来,看了一眼房间,起身下床,循着轻微响动的声音方向走过去,是苏忧言在摆碗勺,粥在砂锅里热气腾腾。
苏忧言看她醒了,温声叮嘱:「去刷牙洗脸过来喝粥。」
右繁霜乖乖听话,认真洗漱完之后走出来,苏忧言在饭桌边看手机,还没开始吃。
右繁霜走过去,有点没睡醒地坐在他旁边。
苏忧言穿着宽松的白色棉质长袖,柔软又居家,冷漠的五官都柔和了几分,给她舀粥放在她面前。
右繁霜随口道:「是点的外卖吗?」
苏忧言声音平和:「是我煮的。」
右繁霜有点意外,尝了一口,米都炖得化开,绵密莹润还有股奶滑感,米香浓郁,盐渍的味道恰到好处,出奇的好喝。
白粥要煮得好实际上并不容易。
她小声感叹道:「好好喝。」
苏忧言剥着虾,长长的睫毛像鸦羽一样垂下:「嫁给我是不是很值?」
右繁霜端起碗又喝了一口,舔了舔唇,乖乖道:「好值。」
苏忧言垂眸,微微勾起唇笑了,把虾夹进她碗里。
右繁霜喝了两碗,实在喝不下了才放下碗,一脸餍足:「老公,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苏忧言轻声道:「叫我什么?」
右繁霜仰起脸对他笑得眉眼弯弯,却不叫他。
苏忧言看了她一眼,却扬唇轻笑,看似漫不经心道:「没有你我也不知道怎么活。」
右繁霜抱着他的胳膊:「我也会煮粥,我煮皮蛋瘦肉粥可拿手了,有时间我煮给你吃。」
苏忧言看了一眼秘书给自己发的信息,手摸摸她的头,应道:「知道了。」
右繁霜在他手心蹭蹭:「我去上班啦。」
苏忧言轻轻「嗯。」一声,帮她拿包,送她出了门,没多久就正好到了跨国视频会议的时间。
两个人都忙碌起来,一脚踏进清晨里。
右繁霜到公司的时候发现坐在对面的肖骐鼻青脸肿的,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
肖骐有点不好意思:「昨天有当事人的妻子跑来律所闹事,怀疑有律师勾引她老公,但她的律师是陆老师,陆老师住院没办法二审,这个案子就到了衫烨手里,由她作分析交由其他律师上庭,那个当事人的妻子就怀疑是衫烨勾引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