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永远吃不了一个胖子,要成立刘家军海军,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缺乏战舰,缺乏舰炮,缺乏海军专门技术人才。
总之,一切都缺。
不过,刘明遇把目标定下来,刘富贵负责的军务局,负责提供资金和人员方面的支持,其他的则需要茅元仪需要想办法了。
正所谓领导动动嘴,下属跑断腿。刘明遇一句话,所有的担子压在了茅元仪的身上。茅元仪是归安人,正所谓南船北马,要成立海军,不能依靠北方的旱鸭子,所以他准备南下召兵,招募水手、招募船工,招募人才。
就在子时的鼓声刚刚响起,回家家中,一身风雪的茅元仪,有些愧疚的望着面前的妻子沈氏,茅元仪的妻子沈氏急忙迎上来:“相公,您回来了!”
沈氏也是大家闺秀,她的父亲是河南巡抚御史沈季文之女。
茅元仪望着屋里的闺女,此时他的女儿才刚刚满周岁,睡得正香。
茅元仪在天门县的宅子与冠军侯府有些远,但是距离天门县的大宁经略安抚使司衙门,以及大宁都指挥使司衙门既刘家军军部却非常近,不过五百余步的距离,宽阔九间,深五进,占地十几亩。
只是沈氏是南方人,不喜欢北方的寒冷,哪怕烧了地龙和火墙,依旧穿得非常厚,仿佛像一只笨拙的企鹅。
“劳烦夫人帮为夫收拾一下,我要出一趟远门!”
“去哪?”
沈氏微微一愣:“出了什么大事?对不起,我不该问!”
“其实,告诉你也没有什么,侯爷准备筹建大宁海军,可北方人都是旱鸭子,十个人九个人不会水,招募水手自然需要到南方!”
茅元仪望着沈氏道:“这一次,咱们一起走!”
“这天这么冷!”
“没事,侯爷特批的,他把他的马车房车送我一辆!”
茅元仪早就盯上了刘明遇的马车房车,这简直就是一台长途旅行的神器,无论天气多冷,马车房车车温暖如春不说,而且可以休息,可以悉数,可以用红泥小炉煮茶,也可以简单烹饪一下食物,只是这辆马车非常笨重,需要两匹健硕的骏马拉动。
“带着瑜儿,咱们一起回趟老家!”
茅元仪望着沈氏道:“我记住你们沈氏有个在沙船帮的族人?”
“是有这么个人,不过交往不深,按辈份,我应该喊他族叔,他现在是沙船帮的龙头,带着沙船帮几千人讨生活!”
“最好……能让岳丈给他写封信,通通气,我赏他一个大富贵!”
在茅元仪被刘明遇委任为海军将军的时候,他马上就想到了沈氏在沙船帮的关系,沙船帮听上去威风,事实上只是一群苦哈哈在勉强讨生活。
这一夜茅元仪的府邸上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数十名仆从开始忙碌着,在后世出行,随便收拾几件衣服既可,要不然,拿着钱包充电器就可以说走就走,在这个时代可不行,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别说住店,很多地方连吃饭喝水都成问题。
更何况,在这个年头,土匪太多,出了城池,根本就不安全。经过大半夜的准备,快要天亮时分,沈氏终于将东西准备好,足足三十余辆大车,另外跟着十几名仆从,数十名护卫,一路在天门县的鞭炮声中缓缓离开了天门县。
除了茅元仪还有木器厂二三百名工匠,他们都是接触过造船的技术工人,需要加工到抚宁的造船厂,为打造新式炮船作好准备。
刘明遇也没有想一口吃一个胖子,他花了十五万声望,拿到了全套的一千料飞剪船的图纸,对于海上缉私而言,这种三百多吨排水量的炮船,就足够用了。
眼下大明的海船时速在七八节左右,而飞剪船可以跑出十二三节的速度,肯定可以追上那些走私船。
……
冠军侯府,杨纤纤现在怀有身孕,有些事不方便,自然而然就便宜了某人。刘明遇再次用实际证明,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等刘明遇睁开眼睛,就看到王微正坐在梳妆镜前化妆,王微的皮肤有些白,而且有些病态的嫣红,刘明遇望着梳妆台上一只银质的粉盒,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每次用都神秘兮兮的?”
王微淡淡的道:“这是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