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的时候,宽河城被刘明遇光复,随后,刘明遇就在宽河城驻扎了下来,一边训练军队,一边收留流民垦荒置田,兴办工厂。
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宽河就富裕了起来,特别是街道上物资非常丰富,甚至比北京城还要丰富,从河湾镇回来,一路上光卖牛羊肉的铺子就不下百家,至于粮铺,更是多达数十家。
“苏杭也不过如此!”
“老爷,苏杭富的只是少数人,你看看宽河,他们这边富的还有普通人!”
傅宗龙的老仆指着一名身上带着补丁,却油光满脸的年轻人,一脸兴奋的提着几斤羊肉,提着几斤白酒,高高兴兴的回家。
“啪啪……”
傅宗龙听到抽耳光的声音,扭头一看,一个妇女正在抽着一名七八岁孩子的脸:“捡起来,吃掉!”
男孩一脸委屈,面对娘亲的淫威,不得不弯腰捡起一颗鸡蛋,鸡蛋上沾着雪,他擦擦,一把眼泪,混合着鼻涕,吃下鸡蛋。
傅宗龙看得分明,孩子不愿意吃鸡蛋,这说明他可以经常吃到,别说普通人家,恐怕关内的地主少爷,也不舍得把鸡蛋偷偷的扔掉。
妇女骂骂咧咧的拎着孩子的衣角,一边走,一边训斥着。
“这才是人间的味道!”
傅宗龙决定亲自拜见刘明遇,他现在可以肯定自己的态度,把河套和整个漠南交给刘明遇,是天下苍生的幸运。
崇祯五年二月初三,刘明遇从抚宁造船厂返回,这个时候天门县气侯已经变暖了,很多积雪已经开始融化,各地的农民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他们开始修补耕具,挑选种子,准备春耕。
在大宁经略安抚使司衙门里,傅宗龙第一次与刘明遇正式会见。
“冠军侯,下官知道您在宽河之,二道梁之战以及大凌河战争中的表现,你表现的棒极了,配得上你的冠军侯的身份。”
面对傅宗龙的称赞,刘明遇礼貌微笑,没有得意,也没有诚惶诚恐。
“傅大人,您刚刚从关内出来,对大宁的感觉怎么样?”
“生机耿耿,活力无限!”
“傅大人你是昆明人,还习惯大宁的气候吗?”
“这里吃的比北京都好!”
傅宗龙莞尔一笑:“老夫自从来到大宁,长了几斤赘肉,要是再不动,这把老骨头就走不动了!”
刘明遇的神色凝重起来:“关内的形势这么严峻了吗?”
“主要是财政危机非常严重,缺口太大,朝廷已经揭不开锅了!”
傅宗龙苦笑道:“陛下的意思是,侯爷可以引兵西进,横扫蒙古,尽快拿下河套!”
刘明遇认真的道:“傅大人也看到了,大宁去年冬天直到现在又迁徙过来不少人,开荒工作是重中之重,要出兵也要到四五月份,那是最快的时间!”
傅宗龙张了张嘴。他其实更想刘明遇可以向朝廷交一部分税,只不过,崇祯皇帝金口一出,五年免税,那就是五年免税,可这才不到三年,大宁就富成这个样子,那以后……
刘明遇不接这个话茬,他也没有办法,逼急了刘明遇,对谁都没有好处。与大明那些官员相比,刘明遇已经是难得的好人了。
曾经有人诟病华人是全世界最没有反抗精神的民族,其实都是瞎扯淡,说这话的人一定是收了钱,要不然才不会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
如果华人是没有反抗精神,那白人简直就是愚昧麻木,欧洲国家到现在都还处于混乱的战国时代,这一点很能说明问题。
兵部的调令,比刘明遇想象得更快,崇祯五年二月底,朝廷以蒙古擅自袭扰大同为由,要求大宁都司,大宁经略安抚使,冠军侯、左都督、太子少保刘明遇率兵讨伐不臣。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一次调兵,没有监军,也不算没有,只是监军王勇现在忙着挣钱,忙着收养儿子和养女,现如今王勇的养女养子已经逼近上千,恐怕王勇自己都无法认识。
朝廷调令已经下达,大宁的战争机器再次开动。这一次没有其他军队作为友军,刘明遇全权指挥,这一次西征,刘明遇没有整团整团的调兵,而是从各团各抽调两个连,共计二十六个步兵连,两个炮兵连,十个骑兵连以及六个猎骑兵连和亲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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