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有些感慨,刘明遇实在是太搞实业发展了,无论多么荒凉的土地,只要交给他,他就会变成良田。
凭良心说,辽南的气候和雨水,比大宁更加适合耕地,特别是刘明遇抵达辽南以后,根本就不用担心抗旱问题。
有的女人和孩子,拿着镰刀,开始收割着沟渠边上、路边的杂草,这些草与玉米叶子一样,可以卖钱,刘家军如今拥有的骡马太多了,有青草饲料喂养,则更加方便。
曹化淳倒是知道实情,可跟着他来的那些御医,渐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刘明遇遇刺,按说应该引起辽南的混乱,可是,刘家军却没有产生任何混乱,部队该训练就继续训练,丝毫没有影响。
工匠继续做工,生产辽南发展的各种物资,农民要么打理庄家,要么盖房子的继续盖房子。
金石山脚下,是刘家军近卫步兵旅的营地。刘家军步兵近卫旅有六个团,其中四个团驻在山脚下,山上有一个团,另外一个团驻守在金州卫城。
整个金石山现如今已经形成了半永固式的军营,哨塔,箭塔、壕沟、拒马,岗亭、以及上山的路,也修建差不多了。当然这种山路也经过修整,甚至整理出了跑马道,骑兵可以骑着马直接上山。
刘明遇此时正望着一个接报。
自从刘明遇完全战场土默特,将丰州与大宁联成一片的时候,晋商再往建奴有商道,基本已经绝了。正所谓猫有猫道,蛇有蛇路。晋商还是要过日子的,刘家军在大宁也的防线其实就像一个篱笆。
篱笆之间也有着些许的缝隙,晋商还有可以通过缝隙,偷偷摸摸向草原地深处走私。不过,他们现在主要的方向不再是建奴,刘明遇在东北方向防御太严,他们走十趟商,不见得可以有一次平安抵达沈阳,成本太高。
晋商无奈之下,只要越过河西走廊,向西北以及西南方向行商。
格里木,唐古拉山的一座隘口。
一支庞大的商队正在冒着风沙前进,这支商队拥有二百多头骆驼,还有五十多匹马,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财物。
队首,打着一面三角旗,旗帜上绣着斗大的范字。
一面管事坐在骆驼上,昏昏欲睡。
突然,前面的沙丘上,出现一面旗帜,旗帜上绣着一只呲着鲜血淋漓獠牙的狼头。
管事的睡意瞬间就消失了,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沙里飞,我知道是你!”
“呜呜……”
随着一阵阵牛解号的声音响起,一阵阵马蹄声响起,四面八面出现一股股骑着马的骑士,这些人身披着土黄色的披风,几乎与沙丘融为一体。
“沙里飞解大当家,这是我们介休范氏的商队,通容通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沙里飞扯下脸上的纱巾,用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明人面前,不说暗说,你们范氏惹了不该惹的人,东西留下,你们可以滚蛋了!”
管事板着脸道:“沙里飞,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沙里飞摆摆手。
周围的沙盗举起弓弩。
范氏商号管事陡然瞪大眼睛。
这些沙盗手中端着的都是弩机,他们同时扣下机括。
“噔噔噔噔噔噔……”
一阵金属颤响,几十支弩箭呼啸而出,拉出一道弧线,那些范氏商号的伙计和护卫们,纷纷中箭,惨叫着倒在地上。
他们也有弓箭,也有长刀,可是在这些沙盗冲锋的时候,他们悲哀的发现,对方居然是二百多名甲士。
这不是在战斗了,而是一面倒的屠杀。
经地长达一柱香的时间射杀,整个商队无人活口。
就在那名范氏商号管事被射杀的同时,越来越多的蒙古骑士出现在靖边城外围,这些蒙古骑士的身手矫捷,全凭双腿控马,弯弓搭箭,弓弦颤响间,像受惊的羊羔一样跑向集市的人一个接一个惨叫着倒下,每射倒一个,他们便放声欢呼,仿佛不是在打仗,而是在搞什么体育竞赛似的!
靖边城内的各大商号忐忑不安,不知所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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