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明遇准备召开蒸汽机会议的时候,赵铁钩抵达瀛国公府,来到刘明遇的书房内。
“有日子没见了,越发越精神了!”
刘明遇指着椅子道:“坐吧!”
赵铁钩以及刘明遇门下自居,跟随刘明遇的最大感觉就是,自己受到重视,不像这个时代的大部分贵族一样,严格的上有尊卑。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泾渭分明。
刘明遇就像招待自己的朋友一样,没有上级的架子,也没有刻意的拿捏。
刘明遇写着规划书,然而看着赵铁钩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就放下茶杯。
“怎么了,出事了!”
赵铁钩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果没有出事,他肯定不会找自己。
赵铁钩缓缓点点头,放下茶杯,神情凝重的说:“是的。”
刘明遇脸上的笑容倏地敛去,问:“出什么事了?”
“公爷出兵九州,血洗九州之后,不少小日子九州武士投靠了郑芝龙,现如今他麾下的实力暴增……”
郑成功的母亲就是小日子九州平户藩的女儿,九州武士投靠他并不算奇怪。
刘明遇望着赵铁钩问道:“郑芝龙?他现哪儿猫着呢?”
“琼州府深山中!”
赵铁钩想了想道:“据黑衣卫的细作探知,他与他的把兄弟宋辅国汇合到了一起,受到了宋辅国的支持,在宋辅国的支持下,他招募八百渔兵,装备了全部制式火器,在西班牙人的训练下,正在迅速成军!”
明末,海氛不平,刘五店渔民被组织起来,成为远近有名的“刘五店渔兵”。据当时的同安县令曹履泰撰写的《靖海纪略》记载,郑成功之父郑芝龙被朝廷招安后曾在刘五店一带活动,从而与刘五店渔兵关系密切,曾率“刘五店渔兵六百余名,于镇海外洋与李魁奇大战,擒获贼船四十余只,犁沉八十余只,贼众溺死无数”。
正因渔兵传统的深厚,与郑芝龙关系莫逆,哪怕冒着得罪刘明遇的风险,也要支援郑芝龙。
“哈哈,真是有意思!”
刘明遇早就猜测到西班牙人不会吃哑巴亏,毕竟,刘明遇从西班牙人手中夺回了大员以及吕宋,这简直就是从西班牙人身上割肉。
他们肯定是没有办法报复,人口制约着西班牙人的触角伸向东方,西班牙人没有人,可郑芝龙却有人,而且有足够的人手,只要他有粮食,有钱,就可以招募大量的人手。
刘明遇笑道:“西班牙人学聪明了,居然想着跟我打一场代理人战争?真是有意思!”
“公爷,要不知道,咱们趁着郑芝龙的新军还没有训练好,我们……”
“暂时不用!”
赵铁钩有些不解:“一旦让西班牙人把郑芝龙的部曲训练完毕,那么势必增加将士们的伤亡!”
刘明遇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笑道:“当初在遵化城,本公明明有长城可以依托,可以靠消耗战一点点消耗建奴的粮草、器械,最后用最小的代价耗到建奴撤军,稳稳当当的获得一场胜利,本侯却毅然放弃了这一优势,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在遵化城外与建奴展开野战,一仗便付出了数千人伤亡的惨重代价!”
“门下……现在终于懂了!”
“本公就是要用这样一场血淋淋的胜利向那些依附建奴的弱小部族看清楚,大明比奴隶更加强大,投靠大明远比投靠建奴更加划算!”
刘明遇淡淡的笑道:“同样的道理,本公也是在釜底抽薪,一举打破西班牙人的幻想。西班牙人有钱,有火炮,也有火枪,他们唯独缺乏人口,我们现在接到情报,可以趁着西班牙人训练的军队没有完成,展开进攻,可关键是,西班牙人肯定不会放弃这个策略,而是继续在这方面努力,以后将会是一场持久的消耗战,而且死的都是咱们大明人!”
殖民地的统治,说穿了就是武力,没有了武力威慑,屁用没有。荷兰人挑衅西班牙这个宗主国,也是一点一点的试探开始。最初就是压制西班牙在海外的殖民地,可迫使西班牙分散压制荷兰独立的财力和军力。
随着刘家军的崛起,随着刘家军把主要矛头对准了西班牙人,荷兰人尽管在刘家军面前损失惨重,损失了大半个远东联合舰队,以及五六千兵力,却没有展开报复,而是因为希望可以用刘家军来吸引西班牙人的火力。
就像现在,郑芝龙在琼州府接受西班牙人的支持,秘密练兵,这个情报,其实是荷兰人有意透露给黑衣卫的。
要不然,黑衣卫想拿到这个情报也不容易。
刘明遇也不能被动挨打,郑芝龙如果要想动手,最可能的地方还是大员,只是他的旧部已经被带到了小日子,在九州扬起大明帝国主义的铁拳,狠狠砸向九州藩。
海伦娜知道辽东的蒸汽火车,她还兴奋的登上蒸汽火车,体验了一把蒸汽火车的速度与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