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号上,刘明遇的眼睛发亮,看着汤三娘的战果,这五艘船都是六百吨左右,最大的一艘也就是那艘被击中的,是一艘八百吨左右的大海船,当然,比刘家军的主力战船还差点。
上面的大火,已经扑灭,俘虏们已经被关押了起来,经过大员的时候,他们将会被送到大员,进行劳动改造。
无罪赦免,那是不存在的。
作为一支庞大的舰队,自然少不了保姆船,根本就不需要进入船坞,直接可以维修,打断的桅杆,拿备用桅杆换掉,烧着的风帆,直接更换。
如果像从前,这种规模的维修,不进船坞是没有办法维修的,毕竟高达二十多丈的桅杆,是不是几个人都能竖起来的。
随着刘家军机械科技的进步,这种问题容易解决多了,三艘一千吨排水量的保姆船逞三角形围着这艘需要维修主桅杆的大船,他们将配重从船首转至船尾,然后就可以像搭建一座临塔吊,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忙碌,主桅杆就换好了。
短短大半天功夫,这艘八百吨级别的大船已经焕然一新。
“这是我的,必须给我!”
“行,给你!”
刘明遇无奈的笑道:“也就你把这种战船当成宝贝,我还看不上呢!”
刘明遇也是心口不一,八百到一千吨级别的大船,刘家军海军也不多,既然汤三娘愿意玩,那就给她玩吧。
汤三娘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得意洋洋的返回了她的旗舰,就是这艘更名为:“红娘子”号。
对于这个名字,刘明遇也是无语。
在汤三娘走后,刘勇过来禀告道:“公爷,已经问过那些俘虏了,郑芝龙想引诱咱们刘家军去海坛海峡!”
刘明遇:“海坛海峡在哪里?”
“位于福建!”
一名海军参谋拿着地图指给了刘明遇道:“海坛海峡位于平潭岛与高山半岛之间,南北长约三十公里,最窄处仅三点六公里。海峡内浅滩、岩礁众多,水道复杂,不过有个好处,就是从海面刮来的风被平潭岛和高山半岛给挡住了,海峡内风浪比较小,长年都可以通航船只。”
刘明遇点点头道:“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躲进狭隘的地形,利用地形限制住敌军的优势兵力,确实不失为妙招!”
正所谓一人计短,十人计长。
另外一名海军参谋却摇摇头道:“这样的狭窄海峡,会影响转向调动,最重要的是,一旦抢占了上风口,就可以利于火攻!”
刘明遇缓缓点点头道:“郑芝龙倒还是那个郑芝龙,他现在肯定很苦恼,做梦都想找个机会反咬我们一口,好出一口恶气吧?你说如果我们主动杀过去,他们会怎么样?”
“公爷,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你那样就会中了他的诡计!”
“郑芝龙现在避免跟我们决战,一直在海上玩游击!”
刘明遇轻松的笑道:“我们不能按照郑芝龙的节奏打,他打他的,我打我们的,现在我们人多,不怕跟郑芝龙玩人海优势,他们不是喜欢偷袭吗?传我的命令,辽东商船不能单独行动,宁愿牺牲一些时间,在离港之前,统计好他们的目的地,以一百艘大小商船为一支运输舰队,咱们刘家军第二舰派出分舰队进行护航行!”
“如果咱们分兵,那样就会被郑芝龙各个击破!”
“击破个毛线!”
刘明遇不以为然的道:“后装线膛炮啊,如果连前装滑膛炮都比不过,我们就别混了!”
刘家军海军的优势,就是船坚炮利,从刘家军海军的组建开始,刘明遇一直就没有把郑芝龙当成对手,他的真正对手就是荷兰人、西班牙人,还有葡萄牙人以及英国人。
“通知所有的主力战舰,咱们全速前进,不必理会郑芝龙的诱饵,我们去琼州的崖州,去郑芝龙的老巢。”
随着刘明遇的一声令下,刘家军快速前进。
刘明遇最大的优势,还不是后装线膛火炮,也不是战船,其实是通信,通过步话机,刘家军马上开始执行刘明遇的命令。
辽东的商船接受刘家军的管理,开始统一行动,当然,诱饵对诱饵。
刘家军海军也开始了钓鱼执法,参与执法的人,就是海军陆战队。
一支三艘大型海船在大员海峡航行着,风帆鼓得满满,劈波斩浪,驶向南洋。
船上满载着棉布、水泥、干果、丝绸等货物,这些货物一旦运到南洋,就能卖出个很好的价钱,丝绸自不必说,让每一股来到亚洲淘金的欧洲势力都为之疯狂,而水泥是他们在东南亚建设堡垒、公路等设施必不可少的材料,至于干果和罐头,则供那些欧洲水手享用。
不夸张的说,这样一船货物运到南洋,能轻松赚到双倍的利润,如果在南洋再低价购入犀牛角、象牙、宝石、名贵木材等货物运回来,又是双倍的利润。
哪怕只是运一船榴莲回来也能赚大钱,有钱人喜欢尝鲜呢。水手们有说有笑,颇为愉快,远洋航行当然很辛苦,但是报酬很高,出一趟海的报酬顶了他们在家干三年农活所得,他们当然有开心的理由。
“救命,救命!”
一名水手看着前面的海面上飘浮着木板和各种杂物,一些木板和箱子上爬着十数人,他们朝着大船呼救。
在海上航行,谁也不知道哪天倒霉,遇到这种事情,能救则救,如果没有人营救他们,他们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