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会复发就不复发了?尿毒症,就算世界上最顶尖的权威专家都不敢夸这海口,他一个小郎中算什么玩意,更别说大部分中药的长期效用,谁都难以预料。”宋世诚不以为然的哼了声,内心却暗暗泛起了嘀咕。
如果还是按照都市神医文的那种狗血套路,只要是叶大神诊治的病人,就没有医不好的,根本不会有什么复发的可能。
而现在,袁佳父亲的病情,显然剧本没再按套路发展……莫非是一切衍化成了真实世界的结果?
但是,根据系统的暗示,袁佳遭遇的这场劫难,似乎并不单纯只是巧合……
“还有个问题,先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一下子恶化得这么厉害,也确实有些反常。”宋世诚若有所思着:“除非,老人家的身体,这几天又遭受了什么诱因,导致病情极端反转了。”
袁佳心头一惊,瞪圆了明眸,迟疑道:“应该不会吧,我爸这几天的生活饮食都很正常规律……呃,就是中午时候,出去吃了顿饭。”
宋世诚剑眉一拧,追问道:“具体怎么一回事?”
于是,袁佳就把大伯家请‘鸿门宴’的始末阐述了一番,最后,满面凝重的道:“难道说,是我大伯在饭菜里做了手脚……他们怎么会这么干?我家又没做什么对不住他们的事,更没深仇大恨!”
“也未必是他们做手脚……”
宋世诚陡然想起了当初林翊为了打击青茂集团,找人偷换了老人们饮用的牛奶,沉吟道:“现在想查证也来不及了,就算有证据,早没了……这事我会处理的,现在,先给你爸办转院手续吧,我已经让这里成立了医疗专家组,其他的不需要你们家怎么操心了。”
袁佳只能勉强压制住内心的困惑和愤慨,默默点头。
虽说青茂的名声最近挺臭的,但她知道,起码这家青茂医院的实力很不错,有宋大少的关照,医疗资源也有保障。
接着,宋世诚多看了她两眼,道:“我记得,一般的换肾手术,费用是五十万左右,但如果加上买肾的钱,起码还要翻一番,你没提这笔钱,难不成是想割自己的肾救你爸?”
袁佳再一次紧咬住了唇瓣,神情却是格外坚决。
“打消这念头吧,割谁的肾,也轮不到你的。”宋世诚也是口吻坚决:“再说你不是抵押给我了嘛,包括你的身体,我都有处置决定权,我可不想抵押品转眼间就出问题!”
袁佳的香腮又玫红流动,但还是斡旋道:“但是,即便费用不是问题,可短时间内要找匹配的肾脏也是来不及了,所以,求求您了,宋总,让我去救我爸吧,如果他要有什么差池,我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宋大少自然不会让袁佳的父亲有差池。
否则刚刚精心设计的套路不都前功尽弃了嘛!
但是,宋世诚也断然不会允许袁佳牺牲自己。
而且,他总有些忧虑,只觉得袁佳一旦捐出自己的肾脏,后面还会发生什么未知的噩耗!
毕竟,系统直言袁佳即将遭遇重大的劫难!
他必须得把所有的风险都提前扼杀掉!
“慌什么,难道你爸周围就你一个可以匹配的肾脏了嘛。”宋世诚漫不经心的道:“你刚刚不都说你还有一位大伯,亲兄弟的肾脏匹配度,总高过女儿吧?”
“……!!”袁佳不禁膛目结舌,没想到只一转眼的功夫,这家伙就把主意打到了一个素未相识的人身上!
虽然她对大伯一家的感观已经不太好了,再加上对父亲病发的猜忌,连仅存的善意都消弭得所剩无几了。
可是,连口风都没探过,就意图割掉大伯的肾脏,这未免有些出格了……
“我大伯……当初医生也是提过的,但是我妈试着提了一下,想让大伯来检查一下,就把他吓得连电话都不肯再接了,现在突然间让他……恐怕有点难度。”
“傻妮子,这天底下,除了公权力,还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嘛。”宋世诚显然没把这么一个小**的生命健康当一回事,“一大群学生都愿意为了一部手机卖肾了,你大伯应该也不是什么富贵身份,只要出到合适的价码,还怕他不拱手把肾交出来?”
袁佳虽觉得宋大少的做派太过残忍恶毒,但一想到重病危急的父亲,暂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顶多以后多多补偿就是了。
人性总是自私的。
不是谁都有沈大夫的质朴仁心。
尤其现在救父的信念已经完全占据了袁佳的思维。
既然宋世诚不允许她贡献自己的肾脏,那么,只能先推大伯出来了。
踟蹰片刻,袁佳提示道:“中午我爸妈刚跟我说过,我大伯着急想给我堂兄买婚房,本来还想让我找关系的……”
“那就更简单了,我还最怕别人无欲无求的,要知道,想控制一个人,最直接实际的办法,就是掌握住这人的贪欲。”宋世诚叼上烟点燃后,吸了一口,飒然笑道:“不过,你大伯肯定是吃准了你和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才敢厚着脸皮让你帮忙张罗婚房,如果你现在去找他,要么漫天开价,要么一拖再拖,我们的情形会比较被动。”
他不知不觉用上了‘我们’,可袁佳却没萌生丁点的不适和介意,或许,在危机面前,潜移默化间,她已经默认了臣服于炮王宋的事实了。
“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宋大少挺满意袁佳口中的‘我们’,弹了一下烟头,咂嘴道:“做买卖,买家想要狠宰卖家、实现利益最大化,最老套管用的法子,还是趁人之危,所以,得想办法让你大伯一家更着急一点,最好是遇上什么天灾人祸,这样一来,都不用我们威逼利诱,一点暗示,就保准让他们乖乖的主动投进我们的手掌心里!”
觑见这妮子的挣扎神色,又道:“如果你不想牺牲别人,就只能牺牲你父亲了,总之,你的身体我是不会让别人碰掉一根毫毛的。”
感受着这番霸道中流露的温柔,袁佳一阵恍惚和动摇,又慎重考虑了一番,最终艰难的点头。
或许她给自己找了一些借口,比如救父的急迫、比如宋大少的阻扰,但历经此事,她这一生都注定要绑在这条贼床上……噢,应该是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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