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什么都不想要。”
“真不要?”
“真的!”孙真认真地点头。
“如果我说,我想将江滩变成一片美丽的人间乐土,你也不想要?”
孙真脸蛋猛地红了:“真的可以吗?公子……”
扯着林苏的袖子轻轻叫。
“叫声相公,我就为你实现这个愿望!”
“相公!”孙真轻轻凑到他的耳边:“要是相公真的让乡亲们从此过上好日子,真儿……真儿会觉得,将自己给了相公,是一件特别特别幸福的事情……”
“好!等陈姐回来,我跟你回江滩,现场看看再说。”
“相公,杏儿姐姐……杏儿姐姐不让我做事,我一伸手她就拦下来,这样可不好,你跟她说说,就将我当个丫头,骂我打我都可以,我保证不哭,行不?”
“那好!我直接安排你做事,你赶紧去将床上的被单洗了……”
孙真脸蛋通红,跑回自己的房间,将床上的被子拿出来洗,这被子真是见不得人啊,柳杏儿在林苏书房里看到了,但她没有出来。
林苏跟孙真将那事儿一办,西院就有点异常了。
陈姐和绿衣都跑了,柳杏儿没法儿跑,不然她也跑,这卿卿我我的谁受得了啊?
林苏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去书房钻研文王八卦阵去了,这阵法极其繁杂,变化似乎永无尽头,他一计算起来,慢慢忘了时间,中午,孙真过来给他送了午餐。
他又去计算了。
晚上,孙真又送来了晚餐,吃完晚餐已是深夜,林苏将她留下了,认真地看看她的脸蛋:“这脸蛋红得不太正常,毒好象还没完全去净,看来,今夜还得加个班。”
玩得太畅快了些,孙真一时没忍住,在公子肩头咬了一口。
雨散云收,她轻轻抚摸着这牙印,相公,疼不疼啊?
“有点疼,你怎么象小狗,还咬人呢……”
孙真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吃吃地说:“我也知道不能咬相公的,不知道怎么就咬了,相公,你打真儿一顿……”
“打就算了,我闷死你好了……”
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又压住了……
两夜辛劳,孙真彻底恢复了正常。
次日清晨,林苏拿到了陈姐昨天转了一天买回来的香水,海宁香水也是有的,但品种不多,品质也不太高,价格却同样是天价。
林苏打开香水,满院飘香,绿衣都眼冒星光了,但林苏嗅一嗅,摇一摇,居然将半瓶香水倒在桌上,拿手指细细地摸,还掂一掂指尖,眉头微皱:“大伙儿管这叫香水?”
众女面面相觑。
“香水居然还真的就是水!我靠!刷新了我的认知底线啊……”
“公子,你对这香水不满意?”陈姐道:“我倒觉得挺香的。”
林苏无语了,梅娘炒的菜也香,但那菜水能叫香水吗?
他道:“这香水,味道如何暂且不论,但香味散发的时间也太短了吧?基本上水干则香消,难道那些京城贵妇出个门,还得随身带个专门洒香水的?”
绿衣笑了,可不就是这样吗?贵妇聚会,谁不是带个丫头,随时准备补充香水的?
林苏嘴角带上了笑容。
这就是技术代沟了,这世上的香水,简单粗暴,只是香料的混合,而根本不是香精的提取,所以,他们的香水无法持久,香味也并不纯正。
碧水宗,你们不是很骄傲吗?你想夺我的白云边产业,不一定夺得走,我要夺你们的香水产业,你一定保不住!
“公子,京城那边香水还买吗?我初步算了下,大概要一万多两银子。”
“人去了没有?”
“还没走呢,马上走。”
“既然还没去,那算了,别去了!”
孙真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她觉得眼前这个大院里面所有人说的话,都跟她是两个世界,公子眼中,一万两银子的事情,就象是一钱银子一样,问他买不买,他先问人家走了没有,没走就不用去了,那要走了呢?一万两银子花了也算了么?……
她所在的江滩,所有人谈论的事情,都是以钱为单位的,达到了三钱以上的事情,都是大事。
接下来,林苏打算跟孙真一块儿回一趟江滩。
这个决定一宣布,满院人的表情都有点奇怪。
婚事有三天回门的规矩,就是新娘子到婆家之后,第三天会带着丈夫回娘家,孙真是前天过来的,当天晚上也真的跟公子这个那个了——杏儿、陈姐、绿衣全都清楚得很,那个晚上的声音让她们真的不敢回味……
今天刚好是第三天,你真的给她这么大的荣耀,跟她回门?
既然公子发话了,自然没人提异议。
一堆东西搬上了马车,有鱼有肉有面有衣服,还有一堆的被子,弄得象是送亲的一样,最后,林苏点将了,陈姐,你跟我们一起去。
陈姐当然得去,她还得赶车,绿衣目光转一转,给陈姐一个很同情的眼神,他们小两口一路卿卿我我,公子又是个不知道检点的,陈姐你受苦了,要是我去我估计顶不住……
孙真全程低头,脸蛋红透,跟绿衣和杏儿含糊地道了个谢,用逃跑的速度出了府。
坐在马车,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公子带了一堆的东西,肯定会跟爹娘提起,爹娘会怎么说?爹娘一向不喜欢豪门公子哥,很久以前,她家从遥远的洛西搬过来,就是因为豪门加害……
可现在她已经是公子的人了,而且她那么喜欢公子……
陈姐认真赶车,目不斜视,但秋风吹过,吹不散她脸上的红霞。
她有点痛恨自己敏锐的洞察力了。
“这天开始变冷了。”林苏道。
陈姐嗤之以鼻,内心悄悄回应,这就是你将手伸进人家怀里的理由?
但出口不能是这个:“公子,我让林老板从极北之地带几件貂皮大衣过来,夫人体弱,想必用得上。”
林苏道:“但我说的不是我母亲,而是这江滩,江滩冬天都会特别冷,真儿,你们以前是怎么取暖的?”
孙真一颗心正在天上飘啊飘的,突然听到相公问到她,赶紧离林苏远了一点:“穷苦人家,哪有什么别的取暖法门?不就是烧柴吗?再在家里多备些干草……其实,最难的还不是冷,要是能吃饱饭,再冷也挺得过去,肚子里没吃食,人就不扛冻,还有,就是明年四五月,四五月的大水,是最可怕的,每年都会带走几千人,乡亲们好不容易积攒点家底,往往是一场大水就全冲走了。”
林苏作怪的手终于离开了,他掀开车帘望着窗外的江滩,脸色有点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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