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九首瞪了蛰古一眼，还想说什么，可想了想还是罢了。

他也不想当什么乌鸦嘴的！

只是弃地城那边，一切都已经化为了现实，如今论道三生之河了，又能如何。

若是真的如九首所言，可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大道遗痕谁不想要！

这多巅峰混沌、圆满混沌，逆行时空而归，真的到时候……大道遗恨不出世还好，若是真的再度现世，说不得这一次三生之河动乱，会衍变成闵月大乱，要波及闵月上下。

而且，这一次，说不得比之前的两次，更为猛烈更为可怖。

旗?洞虽说积蕴了无数年的根底，与那位巅峰混沌相抗也不在乎，可要是遇到十位八位极尽升华的巅峰混沌，九首敢保是第一个，掉头就跑的。

不跑，难道还等死不成。

极尽升华的巅峰混沌，那都是在玩命了，是与自己玩命，也是与别人玩命。

一个两个还好，十个八个谁扛得住。

“道友，若是真的事不可为，我会离这里远远的。”

九首这话，说的很轻很淡，可蛰古却从中听到了九首的心声。

这是，一种告诫，也是一种别离，甚至是一种舍弃。

为的，只是活命。

“事不可为，还要强行为之，乃是不智。到时候，要走我们一起走。”

“你舍得？”

“不然呢。就如你当年所说一样，存地失人与人地皆失，终归还是有个选择的。大道遗痕，只要活着，总有机会的。这一次他们能逆行时空不假，可下一次，难不成他们还能逆行了时空不成！”

“下一次，也许该轮到我们了！”

九首这话，说的很随意，可听在蛰古耳朵里，却好似艳阳天中打了一道旱雷霹雳。

同是巅峰混沌，同是为了三生之河中的大道遗痕……

有些话，真的不能多想的。

“蛰古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

“也许，你说的对。与那些过往的道友相比，我们又差了什么，又多了什么。若是在未来，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你会不会与那些道友一样，扭曲时空收敛概念，更易认知再拼一次。”

九首闻言，沉默了。

不是九首在犹豫什么，而是这种事，还用想么。

在生与死之间，当然是选择活下来，哪怕是万一的机会，哪怕是昙花再现，九首的选择也从不会变。

一如，如今九首口中，那些被岁月湮没的诸多混沌神魔们。

恍惚间。

似月半中天，一轮清月照虚空。

这一刻，不管是九首、蛰古这等的巅峰混沌，还是三生之河两侧在望的一众混沌神魔们，都惊呆了。

那明月不虚不假，如金华悬空似玉轮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