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阳都已经开始西斜娘俩才回来,一路上就有村民过来,眉飞色舞的说着金谷下午的光辉事迹,进门就看见他在木桩上摆弄着什么。
金谷是觉得下午打得虽然赢了,可要是家伙事更好一些应该能赢得更加轻松,于是在洗了被血迹溅到的衣服后就开始鼓捣一些顺手的傍身武器,二丫跑到金谷面前才发现他那乌青的双眼以及脸上鲜红的指印,而后小姑娘便问道:“叔叔疼吗?”金谷一扬眉,神情一整,手中的长棍舞了个花式才用俏皮的语气说道:“不疼。”
见他说的轻松二丫也松了口气,“叔叔你真厉害,这么打你都不疼,我娘打我屁股可疼了。”
“是嘛,那得多疼啊?”
“疼得我都走不了路,只能在家里躺着。”
“那可太疼了,我看这里有条河,以后你娘把你打哭了我带你去钓鱼。”
“叔叔你还会钓鱼啊,我也想钓鱼,只是家里没有鱼钩,叔叔你会弄吗?”
“那简单,等明天就给你弄一个。”
金谷觉得在小孩子面前谈论暴力的事情不太好,就生硬的转开了话题,而二丫觉得钓鱼好玩,也还不会意识到这些,只是家里又有鱼钩,平时只能看着其他小孩玩玩,所以现在有机会,她还是很开心的。
王谢氏也走到了金谷面前,看着那乌青的眼眶低声道:“谢谢郎君,替我们出了口恶气。”
金谷轻挥手,“相比救命之恩,这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何况那些人确实可恶。”
不讲街头道义的家伙,还偷袭,实在可恶。
王谢氏行了个万福就带着二丫进去做饭了,不一会儿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金谷和二丫的垂钓想法或许要提前夭折了。
晚饭后下了天空下起大雨,明天说不定河水水位要涨。雨滴沿着瓦缝流了进来,滴答滴答的落进了瓦罐里,溅起飞到地上。
二丫在娘亲的怀里睡着了,金谷看着不断滴落的雨水睡不着,上次屋里漏水那是什么时候了?那时他也像二丫一般大,躺在妈妈怀里安然入睡,也是这般无忧无虑,只是可能回不去了,怎么来的都不知道,没有头绪的话那要怎么回去。
炭火燃烧闪着明灭不定的光,下雨后有些凉了,所以在火炕边烤烤火去去湿气。
对面的王谢氏在微光下朦胧一片,冷风顺着窗户缝隙吹燃柴火时,会亮起些微的光芒将她的五官照亮一些。
比起白天时更好看一些,金谷心想。
注意到金谷的眼神王谢氏回过了神,她出声问:“郎君日后可有去处?”
去处?
能去哪儿?
他摇摇头,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王谢氏一问,他就开始迷茫了。
自己人生地不熟,连在哪里是什么朝代都不清楚,而且没有这个世界的常识,要是莽撞瞎闯说不定自己的穿越之旅还没开始就完蛋了。
不如先厚着脸皮在这儿混着一段日子再说,总不会直接赶人吧?
斟酌一番,金谷试探着说道:“我沿着河流飘来,这两天浑浑噩噩却是忘了问恩人这是哪里了。”
仍旧是昏暗的视线,看不清晰面容,只能是听见她说:“这里是沂水边的一个小山村,最近的县城就是沂水县了。”
沂水县?
现代城镇太多了,但是金谷对沂水还是有些印象,沂水县这个名字用的挺久的,大学时到过沂水附近,现代沂水县就是现在临沂下辖的县城,而临沂也就是古称的琅琊,因为《醉翁亭记》知名度享誉后世。
“原来是到了沂水啊。”
金谷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跟着去南方出游怎么会穿越到这么远的地方?
“金郎君也不似寻常地痞青皮,打架怎会如此厉害?”
王谢氏的眼睛倒映着丝丝火光,在屋里显得闪亮,金谷拍拍胸口,骄傲的说:“当年我也是脚踢北海幼儿园,拳打南山敬老院的传说人物,要不是高考而且成年了,我能把一条街给打下来。”见他说的有趣又搞怪王谢氏不由得轻笑,她说:“郎君说的那个北海......北海幼儿园和什么园是哪里的园子,怎会让你如此放肆?”
“哈哈哈......幼儿园就是一个专门带小孩的地方,敬老院是一个专门照顾老人的地方,我爷爷曾经也在......”
笑着笑着金谷想起了还在老家等着自己的老头子,心情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