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苏抱着弟弟,“哥第一次给你洗澡,技术上生涩,还请你体谅啊。” 小山君摇头。 江苏:“……”后来,亲哥摁着亲弟弟的头,让他点了两下,“好,你答应了。” 自己眼看着长大的小山君,江苏说了句,“你爸是不是就是这样看着我长大的?” 另一间卧室。 古暖暖洗过澡出门发现儿子没在,一番询问得知今晚小山君光临哥哥卧室,由于她昨晚都是半梦半醒没睡好的状态,今天又坐了一天飞机很疲乏,所以早早的躺在床上睡觉了。 江尘御洗过澡,看着困的睡着的妻子,他调了调室内的空调,独自去了卧室阳台。 阳台外,是一道黑墨的海面,他拿出手机拨过去。 几秒后,南宫訾不耐烦的接通,“喂?干啥呢,这大过年的,一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我告诉你江总,你敢把我怀!里!的夏夏聒醒,兄弟这辈子散了吧。” 虚荣的南宫家主,刻意咬重了“怀里”二字。 “黑网在找安可春。”江尘御不想听好友婆婆妈妈絮絮叨叨了,开门见山。 南宫訾立马看着怀中,已经睡着的女人,他动作轻轻,从床上离开。 出门,去了安家户外。 南宫家主出息的留宿了未婚妻的家中,他陪着安可夏在安家跨年。 因为安可夏有父母,南宫訾也是一个人,所以安可夏回到家中,当天也留下了南宫訾。 虽然,安家夫妇对他的恐惧不止,但是他在安家很惬意,“岳父岳母不用客气,坐下,我和你们商量一下婚事。” “啊?” 安可夏锤了一拳未婚夫,“你这是在我家,别反客为主。” 除夕夜,南宫訾带着安可夏去祭拜了南宫訾的母亲,晚上留宿的安家,因此,电话过来,他只能去庭院接通。“江总,你怎么知道黑网在找我大姨子?” 江尘御:“我有我的消息源。” “咱几个裤衩子啥颜色都知道,还至于瞒着吗?小苏的事情都敢说,你瞒什么消息源?”南宫訾大咧的说道。 江尘御总有一瞬间,很想穿越回去,掐死想和南宫訾做朋友的自己。“没有得到证实,等证实了……再说吧。” 南宫訾听出好友有些不确定,他也没继续深究,而是继续问:“我大姨子不是和黑网合作关系吗,为什么现在要找她?” 江尘御猜测,“估计还是那批货,具体的还得再查。既然黑网在找安可春,说明她现在情况不乐观,我们的人也出动去找她。” 南宫訾看了眼,未婚妻的卧室方向,他说:“尘御,咱找她是为了‘保’,不杀。” “……理解。”江尘御挂了电话。 他编辑了一段消息,发到了暗桩内部,接着,他扭头,看床上一直致力于去暗桩打败自己的小暖猫,他将那条已经发送成功的短信,又删除了。 他家小暖猫没事就爱拿着自己手机,追剧,听歌,上网,打探……这种暴露身份的信息,还是删除为妙。 江尘御起身,走向妻子,坐在床侧,望着妻子的小脸,语气宠溺的刮了下妻子的鼻尖,“小暖暖,也是个小磨人精。” 南宫訾给自己的手下交代下去,全力寻找安可春。 杂草丛生的荒楼中,除夕夜,天上烟花绽放,给安可春照亮了一瞬间的光明,接着,迅速归于黑暗。她快速跑,躲藏在一个角落,调整自己的呼吸。 安可春身上有了狼狈,她扭头,看了眼身后有没有寻她之人。 当初坤的手下有一个因为要求助,侥幸逃离了基地,江尘御的人过去拔根时了,漏掉了一个。 而坤的基地中,处处都是未知的监控,想查到她杀的坤,易如反掌。 安可春靠着墙壁,她呼吸,让自己静下来,她知道,黑网的人在追找自己。 当初她就想到了自己会有这一步。 自己杀了黑网分点的负责人,黑网十有**会让她付出代价。 加上她和黑网的合作是用那一百吨的货来交易的,黑网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在她逃出去后,黑网的人一直追她。 好几次,安可春,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问候一声,自己的手机不敢用,公共的电话如今很难找了。 安可春靠在墙上,她仰头,透过烂尾楼未封起来的窗户,看着窗外还在继续绽放的烟花,很美,如果和家人爱人一起赏烟花,一定很幸福。 安可春脸被寒风刮的冷了,她才意识到自己落泪了。 她急忙擦了自己的眼泪,靠在那个墙角,挡寒风,避追她的人。 一圈寻找下来,楼下的三人汇聚,“没有找到安可春的下落,汇报总网,看下一步要如何行动。” 黑网总部,四周皆是荒山,枯树枝丫,叶子掉落。 山中一个偌大空旷的防空洞,外边看上去,森林树木像是天然的屏障,保护着这里,不被发现。 山心深处,内部错综复杂。 多条网线连接,会议桌处,坐着十几人。 有几个位置已经空了,其中就包括坤的位置,以及给彭哲留的位置,还有一个是在会议桌的最前方。 黑网在每个地方都会建立自己的分点,总部接到消息,是哪个国家哪个地区的,能立马分配过去。 他们做的一直很顺利,直到,和江尘御碰上了。 “现在外界都知道江尘御给我们唱对台,我们按兵不动,岂不是乘了江尘御的风。”一男人说道。 另一男子,代号为乾,他开口。“我没有弟弟那么手软,和一个‘寡妇’纠缠那么多日。安可春动手灭我黑网人,我势必要让他付出代价!她手中的货,我要定了。” 同桌其他人开口,“我认为现举动,不能和江尘御硬碰硬。坤留下的烂摊子,让我们得罪了东国警方(因为劫走彭哲伤了警察),如今那边更难安插人手。 如果席爷不除,江尘御和南宫訾就永远有退路。若想除了席爷,就必须除掉江尘御和南宫訾。我们现在无法找到一个可以从内部击垮他们关系的导火索,我不建议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