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三年,入夏。
苏州府很是热闹,随着各项制度的持续平稳运行,越来越多的人来苏州府做生意,甚至有大商人来种植果园,养牲口。
燕皇造反的时候,苏州府也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反叛的府,甚至很多人期待朝廷天军的到来。
他们也要打大户,分田地。
可惜,那些大户们直接就递了文书,表示燕皇继位,顺应天命,很从心。
市集,慕容仙依然在卖香料和点心。
一个小侍女站在一旁:“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您现在都是伯爵夫人,四品诰命了,要是传出去会被那些贵人家的夫人们笑话的!”
慕容仙笑了笑:“笑话什么?我凭自己的本事挣钱,又不是抢百姓的血汗钱,谁敢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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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个人冲到街道上大喊。
“乡亲们,最新消息,朝廷宣布以后按田地收税,而且只收三成,以后再也不用按家里人数收税了!”
“真的假的,不会骗人吧?”
“哇,燕皇万岁!”
不一会那人的周围就聚满了人,问东问西,那人也毫不懈怠,开始详细讲解朝廷的最新制度。
甚至还告诉所有人,如果有任何迫害、冤屈,可以去当地官府告状,不行直接去锦衣卫告状,不要一分钱!
与此同时,大明各地从县到村,都有人出来通知解读最新制度。
这些人属于东厂的临时编制,是江玉燕掌控天下舆论的重要力量。一个是及时了解民情,另外一个就是及时为百姓科普最新的制度。
不然有些地方百姓一辈子都没出过村,那些里正和官员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有的被迫害都死都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
大部分的老百姓都太朴实了。
……
苏州府,市集。
“小妹,你这点心怎么卖的?”
慕容仙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瞬间泪流满面,哽咽道:“你终于回来了!”
一年多前她便收到京师的来信,心上人平安,还被封了伯爵。
接着便是天下烽火四起,到处都在打仗,经常听到哪个将领兵败去世。
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每日祈祷,甚至每天晚上都做噩梦,闭上眼睛就是血淋淋的场面。
最后干脆出来摆个摊,找点事做,她太怕突然收到小鱼儿战死的消息。
等待最是折磨人。
小鱼儿一挥手:“将夫人的东西收好,我先回去!”
“是!”后面几个亲兵齐声应是,让附近人侧目。
慕容仙一慌:“你要做什么?啊!”
小鱼儿直接将媳妇扛起,随后运起轻功跳上屋顶,在楼顶飞奔。
“实现你的愿望,给我生个儿子!”
“啊啊,你放开我,这大白天的,你还要不要脸了!”慕容仙不停拍打江小鱼的后背。
“有句话说得好,光天化日,此时不正好?”
“臭流氓!啊,我咬死你!”
……
锦衣卫衙门。
两大镇抚使,邀月和怜星两人,相对而坐。
之前将花无缺派出去刺杀小鱼儿,她们本就没有让花无缺回来的准备,毕竟那江玉燕的功力实在鬼神莫测。
但这么长时间下来,一点消息没有,甚至一年多前那小鱼儿还封了伯爵,她们突然慌了。
一个是自己费尽心血培养的徒弟竟然打不过一个混混。
另一个是花无缺会不会出事。
毕竟养了二十年,就算是一条狗也有一点感情。
“报告大人,江府来了消息,那伯爵回来了。”外面有人来报。
邀月眼中寒光一闪:“看来无缺果然是败了,真是没用的废物!”
怜星顿时满脸愁苦,从小到大,花无缺是她一点点养大,她才是无缺实质上的养母。
“哭丧个脸像什么样子,今晚和我去把那小鱼儿全家杀了!”邀月大骂。
怜星弱弱道:“那江玉燕怎么办?”
邀月一滞,随后大怒:“我会怕她?
再说我们把小鱼儿全府上下连条狗都干掉,她怎么知道是我们干的!
再说,实在不行,我们跑到海外,难道她帝皇之尊,还会为了一个混混追到海外去?
等十几年后再回来,谁还会记得我们!”邀月嘴硬道。
怜星:......
夜晚,月明星稀,伯爵府。
邀月和怜星飘然来到江府,移花宫武学专为女子所创,一招一式,优美动人,诡异莫测。
“那小崽种呢?”邀月问道。
中厅,灯笼瞬间亮起。
小鱼儿悠悠然坐在太师椅上:“听说你们在找我?”
邀月一看到他这张脸就来气。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救了江枫,那江枫却看上哪个卑贱的侍女。
“能活到这么大,是你的荣幸。今天就送你下去见你爹,好让你一家团圆!”邀月恶毒骂道,随后飘然而上。
小鱼儿微笑,直接扔出数枚药包。
邀月不屑一顾,挥手间那些药包直接返回,冷笑。
“凋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轰~”药包爆炸,顿时屋里白雾弥漫,还有奇怪的气味。
邀月一惊,连忙用真气护住全身,大喊:“小崽种,别跑,你跑得了慕容仙能跑吗?乖乖受死,否则将慕容仙衣服脱掉扔到乞丐堆里,受尽凌辱!”
此时她就像一个疯婆子。
作为女人她最知道那些清高的女人害怕什么。
白雾散去,小鱼儿却还坐在椅子前。
邀月大笑:“哈哈哈,你怕了?不过迟了,谁叫你是那个人的儿子,看见你这张脸我就睡不着!
你和那个小贱人,必须死!”
小鱼儿微笑,摆摆手:“大姐,时代变了!”
说完再次扔出几包药包,白雾再次弥漫整个房间,然后整个人倒在椅子后面,进入地洞。
房间里不知何时出现几个巨大炮管,管身轻薄,散发寒光。
“轰,轰轰~”
几十声爆炸在屋子里响起,整个苏州城似乎都震了一下。
一刻钟后,烟雾散去,小鱼儿带着几十亲卫,端着火枪走了进来。
邀月和怜星靠在墙上,手扶心口,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连站起来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