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将亡灵魔法传承给你究竟是对是错，你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我相信，你内心的正义感并不输给任何人。希望你能用好这份力量。”

霍雨浩点点头：“多谢伊老，我能感受到亡灵魔法对邪魂师有奇效。”

伊莱克斯道：“任何能力都可以用之为正，而用能力作恶的人，才是恶者。”

“孩子，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霍雨浩道：“伊老您请讲。”

伊莱克斯道：“你心中一直潜藏着一股暴戾之气，但平时并不会主动暴露，而是在有人主动招惹你的时候，才会宣泄出来。而且你心中还潜藏着对一些群体没来由的怨恨。”

霍雨浩点头默认。

伊莱克斯淡淡道：“孩子，我能理解你内心的压抑，但是不要迁怒，报仇可以，请永远不要伤害到无辜之人。”

“如果一个村子的村长伤害到你，当你的能力足够强大的时候，屠杀了整个村子，那些无辜的村民何罪之有？”

霍雨浩沉默了一会儿，平静说道：“伊老，当你试图讲一个大道理的时候，最好少使用比喻，因为现实情况比这些简单的例子复杂得多。”

“无辜的村民自然不应该迁怒，但您觉得那些村民真的是无辜的吗？”

伊莱克斯道：“你觉得村民之中会有那村长的帮凶是吗？那也请你只报复那些帮凶就足够了。”

霍雨浩仰望夜空，反问道：“如果那些村民并不是村长的帮凶，但绝不无辜呢？”

伊莱克斯无言，想听听霍雨浩要如何反驳。

“如果有这么一个村子，一直以来贫穷破败，村子的村长为了改变现状，带领一部分村民走上了杀人越货的邪路，伊老，您觉得要如何处理。”

伊莱克斯道：“自然是惩戒村长和帮他作恶的村民了，不必迁怒于那些不知情的村民。”

霍雨浩冷冷道：“可他们并不是不知情。”

“那些没有参与作恶的村民不仅知道村长的邪恶勾当，在其他人前来调查的时候，甚至还会主动为其掩护开脱。”

“因为村长将其杀人越货夺来的钱财分给这些无辜的村民，整个村子在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事实上的利益共同体，慢慢走向富裕。”

“您觉得这些村民真的无辜吗？”

伊莱克斯沉默无言。

“等到正义的审判降临，村长和他的帮凶们被绳之以法。可那些无辜的村民却心安理得地继承着他们劫掠来的财富。”

“等到多年以后，谈及这罪有应得的村长，这些村民却心怀感激，因为正是在他的带领下，整个村子走出了贫穷，富裕起来。”

“无数的财富在一次次劫掠中完成了华丽的洗白，为村子的富裕提供了初代的原始积累。可惜，这些财富上是沾满人血的。”

“这就是那些无辜的村民。”

伊莱克斯沉默片刻，问道：“那你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呢？”

“伊老，不是什么问题都是有解的。”霍雨浩轻轻吐出两个字，“统一。”

伊莱克斯问道：“你是想要做一个独裁者或是暴君，去掌管一切吗？”

“可你明明说过，这个世界并不需要皇帝。”

霍雨浩不再开口。

“唉……”

伊莱克斯的声音最后说了一句：“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说完，他的声音消失在了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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