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老板,我和冯兄正好肚子有点痛,准是早上吃坏肚子了。这女孩的米忘了担回去了!要不您帮她一下,我们正好去问她要点治肚子疼的草药?”黑山建议道。
“我肚子好着呢!不疼啊!”长史冯去疾说道,感觉黑山的话莫名其妙!
“冯老兄,这个时候肚子可以痛!”黑山说道。
冯去疾细思一下,立刻明白了,马上捂着肚子说道:“哎呦!我肚子好痛,肯定是吃坏肚子了!”说完就抚着肥胖的肚子。
“小高子,你把米挑上。”秦王说道。
“我…我的脚崴了。好痛,走路瘸着呢!”赵高何等伶俐,知道这个时候脚必须疼起来!
“我们正好要去找药老讨点药,你告诉我路怎么走,这担米,就让我顺路给她挑过去吧!”秦王向前几步,对老丈说道。
“药老已经去世两年了,你们找碎女子一样,她家就在那边,你进了里中左边第二家!”老丈说道!
三个臣子看着平时高高在上的秦王挑着一担米往里中走去。还好不远,只有三里地。黑山在前面,找到了村姑家的院子,轻轻地敲了敲院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开门的正是红衣姑娘,见来的是秦王等人,秦王还挑着一担米。先是一愣再一喜,脸一红,又转头跑了。
“还愣着干什么,挑进去啊!”黑山说道。秦王脚一抬,进去了!
黑山立刻拦住准备跟进去的赵高,把门外外一关,三人都在门口等着。几个侍卫自觉地守在四周。
黑山望着坐在门口石头上的长史冯去疾,正拿起笔在羊皮纸上写着:某年某月某日,郑国渠边秦王和村姑的故事。赵高则在门口无聊的走来走去。
好不容易才挨到中午,王小菲满脸潮红,和秦王出门来!秦王精神焕发,只是腰间少了块尚坊精雕细琢的玉佩。
“王小菲在这十里八乡十分熟悉,就由她带我们沿郑国渠走走吧!”秦王说道。
日头偏西时,众人来到了黑山上次来游玩的村庄。这个村是黑山指定第一家安装水轮机的地方,这里风景优美,一座小木桥横跨郑国渠,渠边柳树成荫,岸边几株古松树,挂着几条古藤,树上还有几窝老鸦!这个年代,乌鸦还是吉祥的象征。古松边便有几户人家。
黑山又碰到上次见过的田典,急忙问:“田典大人,不知你们村水轮车安装好了吗?效果如何?”
田典也一下子认出了黑山,立刻放下手中的农具,热情地说道:“水神大人来啦!我正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呢!我们村可是第一安装水轮车的,就在前面不远,我带你们去瞧,晚上得留在我们里,我们要举社火欢迎你们?”
“怎么回事啊?”秦王今天心情特别好!见有人对黑山这么热情,好奇地问。
黑山便把上次经过这里答应田典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神奇的水轮车是这样琢磨出来的。你果然是聪明过人啊!”长史冯去疾说道。
“社火好啊!我们也来沾沾黑山的光!晚上大家热闹一下!我们老秦人的社火,我还没有参加过呢!”秦王说道。
“如此甚好!你们先自己看看,我这就去通知乡亲们好好准备!”田典高兴地去了!
“只可惜,乡村里平日不可聚饮!少了一些气氛!”长史说道!
“只要王上点头,我自然有办法!”黑山说道。
“只要是不违秦法,我准了!”秦王说道。
黑山把母指和食指伸入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立刻有几个暗卫从附近隐秘处出来,对着秦王等人行礼!
“你们穿上官服,分头通知郑国渠边各乡各里,为贺水轮车成功运行,沿渠乡里今明两日大哺!这个村先通知哦!”黑山交待道。
长史冯弃疾立刻写了两份文书,盖上印,交给几个暗卫。
秦王难得心情大好!和王菲并行,正想向东去看看水轮车,刚走不远,就听到一个妇人哭泣声音。秦王大扫兴,笑容立刻散去!有个侍卫几步上前,正想喝止妇人的啼哭!
秦天却大步跟了过去,行了一礼问道:“这位大姐,何故在此伤悲?”
“民女翠花,夫君李顺在北方戍边已经年余,朝庭言而无信,逾期数月不得回,刚刚经过此地,想起夫君北上时在此地分手,触景生情,哭出声来,扫了各位官人的雅兴,请怒罪!”妇女擦擦眼泪整整衣裙,行了个万福答道。
“大胆翠花,战事紧张,戍守军人延期归乡,朝庭早有行文各乡里。岂容你妄议国事,不知秦法有妄议罪吗?”赵高深知秦法,也知为了对赵国用兵,延期戍守是秦王力排众异下的王令!见民女抱怨,怒喝道。
冯弃疾望着秦王,只等秦王如何处理这事!气氛立刻紧张起来,翠花被这个气势吓得不知所措。
正当大家都静静等秦王表态,空气仿佛凝固了,树上的知了都安静下来。
“嗨!”黑山一心想为妇人开脱,急中生智,长长大叹一声。
“黑山,你为何叹气!”秦王转头问道。
黑山急忙转移话题,说道:“我刚刚也触景生情,得诗一首,请您为我点评一二。”
“你黑山也能作诗?且念来听听!如果作得不好,大罪哦!”秦王半开玩笑地说。
黑山装模作样,清清嗓子,念道: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秦王看了看身边的风景,又看了看旁边的伤心的妇人,赞道:“好!好诗!应情应景!难得佳作!能再作一首否?”
“我好兵不好文,偶尔灵感来时便吟几句,灵感没了,一字也说不出来啊!不过我在北边戍守时也吟过一首诗叫《边塞》,和刚刚刚首诗正好呼应,愿请您指教。”黑山说道。让黑山自己作诗,一年也吟不出半句,但是后世读书可背了不少诗,刚好可以用。
“你且念来听听!”秦王说道。
黑山又念道: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万锐士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黑山将这首《陇西行》改名为《边塞》,将其中的五千貂锦改成五万锐士,上次大败匈奴正好五万余人牺牲。
“太妙了,太好了!”冯弃疾和赵高同时赞道。他们都知道,因这两首诗,秦王必赦这妇人之罪。
“第二首叫《边塞》,那第一首为何名?”长史冯弃疾问道。
“就叫《秋思》吧!”黑山说道。
“大秦多少男儿为了国家在边疆抛头颅洒热血。令其妻儿相思痛苦,寡人之罪也。”秦王感叹道,立刻弯腰扶起那个妇人,安慰道:“寡人这就下令,让戍边满一年的士卒分批回家探亲一个月!你和你的夫君马上可以相聚了!”
“我夫君能回?”妇人疑惑地看着秦王,不知所措。
“你面前的是秦王,他说能,就一定能。你回家等着就行,但秦王微服到此,却要保密哦!”黑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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