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里面先坐一下,俺去招呼外面的兄弟!”樊哙指着另一个包间说道。
“好!你先去忙!”黑山应道,又对曹参等五人说道:“你们也进来一起,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谢安南侯!”众人兴奋道。他们平时接触最大的官,也只不过是县令,安南侯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可望不可及的!
大家进屋坐定,黑山对大家介绍道:“这位是本侯的主簿陈平,这位是本侯的侍卫长肉饼,他是本侯的大徒弟大雄!”
“幸会!幸会!”众人又相互客气了一番。
黑山突然想起面前这些好像少了刘季,暗想,刘季可是汉朝的开国皇帝,怎么没见到他呢?便假装好怪地问道:“还有那个大嗓门的叫什么……刘……刘季呢?怎么没有见到他?”
“禀告安南侯,刘季和夏侯婴出了点小事,现在在牢里关着呢!”曹参说道。
黑山好奇地问道:“夏侯婴我也记得,他们两个犯了什么事啦?”
曹参苦笑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介绍道:“几年前,刘季就任沛县泗水亭长。这位吕泽兄弟一家为躲避仇家,从山东单县不远千里全家搬迁至此。吕兄的父亲吕公因与沛县县令是至交,故而县令设宴为吕公一家接风洗尘。县里大大小小的官员、豪绅听说后,也纷纷前来祝贺。因来人太多,堂上自然装不下了,在下因负责主持宴席,只好临时规定,来礼金不足一千者,堂下用餐。礼金一千方可上堂用餐。刘季兄弟也来了,可他没钱,还好面子,要到堂上就座,于是便在门口高声瞎喊,刘季贺万钱。
大家都习惯刘季说大话,口袋里一文钱都拿不出来,便告诉吕公,不必理会。那知吕公却十分认真,坚持到门口迎接刘季,并奉为上宾。也不顾旁人提醒,手执刘邦不肯放,宴会后吕公还坚持要将长女,也就是吕泽兄弟的妹妹嫁给刘季。要知道,之前县令早就向吕公求亲,都被他婉言谢绝了啊!
刘季与吕小姐结婚后,百姓们都嘲笑县令,县令因此对刘季怀恨在心,处处寻刘季不是。
两天前,我们和刘季、夏侯婴在一起喝酒。他们两个一时兴起,说要比剑术。刘季不慎,划伤了夏侯兄弟。本来两个人就是闹着玩的夏侯兄弟也只是轻微划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后来县令知道了,他想找刘季的不是正愁没有借口呢,便借机要夏侯兄弟出来指认是刘季伤了他。夏侯兄弟不肯,县令便以私斗罪将两人都抓进牢里。俺今天去看他们两个,刘季还好,夏侯兄弟就惨了,屁股都被打开花了!”
黑山听了,说道:“这个是小事一桩。肉饼,你安排两个人现在去找那个燕水县令,问他刘季和夏侯婴到底有没有罪?没罪就放出来,本侯等着要和他们两个一起喝一杯!”
“诺!”肉饼应道,立即出去安排了。
一会儿,樊哙带着两个女人给大家端来酒菜。年龄较大的正是曹氏,另一个比效年轻,只有十七、八岁。两人放下酒菜后,结黑山行礼,曹氏说道:“浑家见过安南侯!”
樊哙笑着介绍道:“这位便是徒儿新纳的妾吕媭,是吕泽兄弟的二妹!”
黑山点了点头说道:“都是自家弟妹,不必多礼!两位夫人都如此漂亮知书达礼,是樊哙的福气啊!”
“师傅过奖了。夫君,您陪师傅多喝几杯!后厨之事交给我们两姐妹可也!”曹氏说着,便带吕媭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大门口传来刘季的声音,他高声喊道:“老子和夏侯婴在牢里受罪,你们却在这里饮酒,还是兄弟吗?还不快来扶一把?”
刘季的话刚说完,又听到县令的声音:“沛县县令拜见安南侯,现已经查明刘季与夏侯婴之事,确实是误会,在下亲自送他们过来了!望安南侯恕罪!”
大家听了,都看着黑山,黑山不说,他们没敢动。
“你们去看看刘季吧!肉饼,你去叫随军太医给他们瞧瞧伤,顺便请县令进来!”黑山说道。
六人听了,这才出去见刘季和夏侯婴。肉饼来道县令面前,铁青着脸说道:“进去吧!侯爷备了好酒好菜谢谢你了!”
县令来到包间门口,躬身施礼道:“请安南侯恕在下失职之罪,下官愿多赔医药费,为二人疗伤!”
黑山问道:“这个案子可有首告?”
县令答道:“无首告!”
黑山又问道:“可有重伤?”
县令答道:“无重伤!”
黑山说道:“本侯只是路过,与你亦无上下统属,无权过问该案。既然无首告、无重伤,那他俩既不是伤人,也构不成私斗,县令大人,你下手也太过了吧?”
县令听了,吓得脸色发白,伏地求饶道:“都怪下官醋意上头!望侯饶下官一次。”
“这次就算了!去吧,别在此影响我们吃酒!”黑山不屑去挥手打发道。
“抱歉!抱歉!”县令听了,如获新生,一路鞠躬道歉出门去了。
两刻钟后,众人才扶着刘季和夏侯婴进了包间,向黑山行了礼。众人又轻轻地扶两个人坐下,疼得刘季吃牙列嘴。表面上看,夏侯婴的伤势要严重许多,只是他冒着冷汗强忍着。
“多谢安南侯相救!改天我刘季请您喝酒!”刘季说道。
黑山开玩笑地说道:“这个医者是四公主派来照顾本侯的太医!给你们用的药都是皇帝陛下御用之药!有太医给你们治伤,你们这顿打,也算挨得值了!”
一句玩笑话,活跃了所有人的气氛。黑山暗中观察,发现这个官职最小最穷大大咧咧的刘季,却已经是这这些人的主心骨。真不愧是开创汉朝四百年的汉高祖,果然有独特的魅力。黑山暗想,我一定要想办法提高樊哙在这些人当中的地位。
待酒过三巡后,黑山便对大家说道:“樊哙是本侯收下的第二个徒弟,你们和樊哙是兄弟,那本侯也不是外人!今后,你们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都可以让樊哙告我本侯,本侯能帮得上的尽量帮,帮不上的想着办法帮。”
“多谢安南侯抬爱!”众人受宠若惊地答应道。
“樊哙!从今日起,你的这帮兄弟师傅认了!他们在这家客栈的一切花销都算本侯的!他们有任何困难,你尽管来信告诉师傅!”黑山交待道。
“诺!”樊哙应道。
黑山转身又对陈平说道:“陈平,你立刻修书给丞相府和国尉府,从今往后,凡是沛县出来的丁壮、徭役全部派到闽中郡本侯那里!樊哙的乡党,本侯必须额外照顾!”
“诺!属下立即去办!”陈平应道。
黑山又举起酒碗,对大家说道:“干!今晚大家不醉不归!”
刘季等人也举起酒碗一起说道“干!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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