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大祭之前,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在庄九天拿出那对品相完整的独角之后,角蛇部落的老族长真的为庄九天谋取到了参赛资格。
这不禁让庄九天对他升起了几分钦佩之意。
苍狼部落为了确保大祭的顺利举行,对于任何来历和底细不明之人,都进行了严格的调查。
根本就不给别有用心之徒可乘之机。
老族长一脸得意的递给庄九天一个刻着数字的骨牌,说道:“这是参赛资格,千万不要弄丢了。”
“如此说来,大祭时我也能登上祭坛,撞大运?”庄九天把玩了一小会骨牌之后,又想到了之前的传言,遂有此一问。
“呵呵!天还没黑,你就开始做梦了。”老族长一脸玩味的看着庄九天,露出嘲讽的笑容。
“哈哈!”庄九天以大笑掩饰尴尬,他的想法确实有些不切实际,得寸进尺了。大祭时,能够被允许站在祭坛上的人,不仅身家要绝对清白,贡献的宝物也必需分量足够,并不是随便献了个宝就能登台的。
像庄九天这等半路加入部落的人,纵然贡献了足够多的宝物,也根本就没有登台的资格。
说不定在人前露富之后,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也就是庄九天之前拼死营救过角蛇部落的孩童,加上当时他身上除了一把普通的宝剑之外,再无其他有价值的东西,这才会被角蛇部落的人放心接纳。
还有一件事庄九天并不知晓,那就是在他重伤昏迷的时候,身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角蛇部落的人仔细检查过。
否则的话,一个陌生人想要被大荒中的部落接纳,想都不要去想。
漫长的岁月以来,农夫与蛇的故事,在这片大荒中发生过不止一次。
翌日,清晨。
庄九天还在房间里打坐练气,参悟符文的奥义,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低沉的牛角号声。
走出房间,就看到角蛇部落里的其他人,已经换上了最华美的衣服,一个个的正往外走。
“滕山兄,是大祭要开始了吗?”庄九天忙走到滕山身边问道。
“听到号声了吗?那就是召集大家的信号。”滕山一脸兴奋的说道。
“不是说,祭灵要到晚上才会现身吗?怎么大清早的就要召集大家前去?”庄九天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祭祀大典可不仅仅是祭祀祭灵一个仪式,在那之前,还有许多仪式要走,如果幸运的话,还能看到苍狼部落的长老。那些可都是神仙中人,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如果有幸被他们看中,收为弟子的话,那可是天大的福缘。九天兄弟,你的实力如此强大,如果接下来表现好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长老们看重。”
“果然,自己肤浅了。”庄九天暗自反省,“能够传承无数岁月的部落,怎么可能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草草了事呢。在原来的世界里,就有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的说法,如今来到这个文明传承更加悠久的世界,怎么可能随便将宝物一摆,等待祭灵来拿呢。”
区区一个大荒中的部落的祭祀就已经如此郑重,那么传说中乱古岁月的举国祭祀,场面是不是更加恢弘呢?
再也没有了轻视怠慢之心,庄九天立刻调整心态,带着谦虚学习之心,认真的参加了接下来的所有仪式。
都是身负巨力血气旺盛之辈,就算是从早到晚的参加活动,也几乎没有一个人感到疲惫,反而精神越发的旺盛。
好似那些复杂的仪式,就是为了逐步的激活他们的精神的程序似的。
祭祀之道,果然博大精深。
夹杂在人群的洪流当中,随波逐流,不知不觉间,就会被四周肃穆的气氛所影响。
金乌西坠,月兔腾空。
天穹格外明亮,繁星漫天,好似有一卷神秘的道图徐徐展开。
当天空中的那轮明月升到望月峰正上方时,一声狼嚎从天穹落下。
那声音之中,好似夹杂着道的痕迹。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沉寂在其中,好似经受了洗礼一般。
庄九天是少数没有被狼嚎影响之人。
他聚精会神的看着望月峰顶。
一头周身缭绕着银色雾霭的银狼,不知何时出现在望月峰上。
它好似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又好似是从月中走来一般。
随后,银狼啸月,接引下一道浓郁的月华将它笼罩,更显得高贵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