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张妈妈说了,两年以后等我做花魁赚够了钱,她会放我自由的!!”柳梦儿连连后退,美目中流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陈默呵呵一笑:“柳姑娘,你是傻还是天真?你可知断空痕出了多少银两赎你?”
“足足一千两!你就是做两年花魁,能赚到一千两还很难说,现在有金主直接来买你,她能不同意吗?再说....”陈默毫不客气的打击道:”你真的以为学会这些个琴棋书画很难?敢问柳姑娘,我的画技又如何,再培养一个花魁又有何难?”
陈默的话语,如几把穿心的尖刀直戳柳梦儿胸膛,虽不沾血,但也足以让她心神失守,毫无形象的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陈默所说的一切都很有可能是真的,那个满脸凶相的中年人已经来过了醉梦楼很多次,并且每次在看台下凝视她的目光都不怀好意,想把她吃进肚子里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那人应该就是他说的断空痕,若是让她委身于那种人,不如让她柳梦儿去死好了。
陈默一步一步的上前,沉声道:“柳姑娘,你也不用太过担忧,既然赵某约你来此地,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实不相瞒,我欲杀断空痕,但这件事还需要你的帮助!”
“但你也不要觉得,没有你,我就杀不了他...”陈默继续说道:“否则我大可以看他祸害了你以后在动手,赵某只是不忍心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就这么被践踏了而已。”
柳梦儿一听事情还有转机,一双瞪得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陈默:“你需要我怎么做?”
终于到了正题!
陈默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包纸,说道:“我这里有一包武林中人也惧怕的毒药‘断肠散’,你将少量药粉藏入指甲中,断空痕与你对饮时,你借故倒酒,将无色无味的毒药下到酒里,我藏在附近视情况随机而动,待他毒发出手取他狗命,你意下如何?”
“小女子杀了他,被他的手下得知,一样难逃一死!”柳梦儿听完后,摇了摇头,虽有可行性,但对陈默的计划还有很深的顾虑。
“事成以后,我担保你会离开醉梦楼,并且护你周全一段时间,这样如何?”
柳梦儿:“你担保?”
陈默忽然拍了一下脑门:“哦,忘了说,我是东城区的逆水盟帮主,赵平。”
“你是赵帮主?!!”
小桃红眼睛都直了,她只知道楚真天让她配合盟内一大人物做事,却没想到是逆水盟帮主亲自出手了!
这位才多大啊?看年纪二十岁都不到,能是断空痕的对手?小桃红心中震惊,但这位居然要杀他,没有实力又怎么可能出如此狂言?
柳梦儿知道,这是她能决定命运的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一狠心:“我做了,希望赵帮主不要让我失望!”
陈默面带笑容:“这就对了,稍后我会送你们二人一副画像,不要惹人生疑,你们就当这是一次纯粹的逛街,如果再有问题,随时联系小桃红,听懂了吗?”
半个时辰后,二女带着两幅画卷,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离开了这间画廊,又买了些吃的回到了醉梦楼内,叽叽喳喳的说起了今日街上的事情,与张妈妈打了声招呼,便回到了房间内试起了胭脂水粉,仿佛真的无事发生一般。
一炷香过后,一名穿着普通的细眼男子看到了张妈妈,悄悄的走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说道:“大姐,没有问题,柳梦儿今日并未接触其余可疑人等。”
“那就好。”张妈妈眼神目露锋芒:“盯紧了,别让到手的钱飞了,拿钱办事的道理不用我再说了吧!”
“是。”细眼男子拱手道。
三天后,关于断空痕要迎娶柳梦儿的消息在醉梦楼中不胫而走,知道真相的后者痛哭不已,要找张妈妈讨个说法,得到却只有众多护卫的严防看守,将她关在了屋内,另配有两名老妇人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怕她想不开自尽等等。
总之,一切活动都被醉梦楼监视住了。只要再过几天,人交到了断空痕手里,那死活就不是他们管的了。
又过了两日,贫民区又有消息传来,占领东城区的逆水盟已是昨日黄花,范围被野狼帮侵蚀到了不足原来的五分之一大小,所有人都知道,再过几天,就是他们的临死反扑,又可能在过几天,这个帮派就不复存在了。
野狼帮占领东城区后,倒没有怎么太为难贫民,毕竟以后得日子多着呢,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不必急于一时了,这可苦了东城区的贫民们,刚有点盼头又被打回了原型,整个贫民区的上空莫名的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悲哀中,久久不能散去
。
断空痕的心情很是不错,很快就要拿下贫民东城区了,自己又将迎娶一美娇娘,真是双喜临门,挑了个大喜的日子,夜晚从南城区出发,在郡中雇了一些喜庆的车马,准备明日启用,今晚他先将洞房圆了再说,
借着月色的掩护,断空痕进入了醉梦楼,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喜庆的气氛,该怎么样还怎么样,阁楼内的客人还挺多,张妈妈在中厅,看到了断空痕独自一人,连忙过去迎接,娇媚的笑道:“呦!这不是断老大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