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像为兰溪溪好,实则无非是希望兰溪溪傍上薄西朗那颗大树,让兰家更上一层楼。
兰溪溪却没有心思和她争吵,她的心底冷凉到极致。
那日的一巴掌,早已将她所有的感情都打散。
她毫无情绪说:“我知道。”
然后,转身看向薄西朗:“走吧。”
陈慧兰嘴角一笑,这个兰溪溪,还总算知道听话了。
若她能攀上薄少,嫁入豪门,那他们认她又何妨?
她不知道的是,兰溪溪之所以跟薄西朗,是因为本就动摇,再加上压根不想看到她。
比争吵,争锋相对,厌恶,更伤人的,便是无话可说,连生气都觉得没有必要。
今天的天有点凉。
天空中飘着淅淅沥沥的雨,微风一吹,寒冷瑟瑟。
兰溪溪出来时穿的很随意,甚至脚上还是拖鞋。
当车子停在古玩街,下车的第一秒,她就忍不住搓着小手催促:
“你祖母喜欢什么样的?早点选完,早点回家吧。”
薄西朗看着她。
她和兰娇长得一样,但兰娇从不会素颜上街,每时每刻活的精致,她过的太过随意,不像个女孩儿。
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导致她这般。
他解下身上西装外套,落在她肩上:“进去看看再说。”
兰溪溪身上突然出现温暖,稍稍诧异,随即果断拒绝:
“不用,我不习惯披男人的衣服。”谁知道身上有多少女人的病菌。
说完,她快速朝前面跑去。
薄西朗:“……”
第一次被女人拒绝,怎么就稍稍失落了?
他无奈,迈步走上去。
意外的是,走到一家店前的兰溪溪突然不走了,身子僵在门口,像被冻住。
“怎么了?”他好奇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便看到——
店内西装革履的薄战夜和一袭精工制作旗袍的兰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