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感慨秦时开放风格的李上安闻言,立即回答道:“是,多谢娘娘相助,属下才得以洗脱冤屈。”
明珠夫人只是最初打量了他一眼,随即便施施然坐在亭中的椅子上,离刚刚李上安坐下最远的那一张。
“冤屈,本宫可不觉得你有什么冤屈啊?”看着桌上已经狼藉一片的果盘,她语气平淡地说道。
正当李上安准备说话,明珠夫人忽然转头,看向他,“本宫问你,你让人送到本宫手上的东西,可是真的?”
说话间,那一双狭长的妩媚眼眸紧紧盯着,此刻透出的可不是勾人的妩媚,而是一种似有若无的杀机。
最近这几天,她已经让人搜集了足够关于眼前人的资料,但是从那些情报中,根本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闻言,李上安缓缓抬起头,脸上的恭敬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轻笑一声,“是真是假,自然都逃不过娘娘这双慧眼。”
看着这个骁卫从刚刚的毕恭毕敬忽然变得一脸坦然无惧,明珠夫人追问道:“本宫要从你的嘴里得到答案。”
看着那张精致娇媚的脸蛋和性感的唇瓣,李上安忽然上前,施施然在她对面坐下,“夫人这么美,想要从我的嘴里弄出答案,那不是轻而易举,那东西自然是假的。”
“大胆!”
一旁宫女见他如此无礼,娇声怒斥道。
不过明珠夫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缓缓举起手,示意无妨。
见他说话间视线盯着自己嘴唇,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你知道,欺瞒本宫的下场是什么吗?”
李上安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来这之前,他本来就没打算借用血衣候白亦非的名义,毕竟那种事情,除了一开始能让潮女妖疑惑一下,接下来一查就能查清楚。
包括最近的几天,不是他不愿意接触其他人想办法从困局中脱身,而是周围可能随时都有眼线,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丝毫不怀疑,这个女人可以轻易做到这些。
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瞒,而对方请他过来,在意的也并不是他究竟是不是白亦非布下的棋子,而是因为他知道了那个不为人知的秘辛。
他继续拿起刚刚那串没吃的葡萄,和之前的粗鲁不同,这次他慢慢地拨开皮,送进嘴里,再抬起头来,没有回答她的死亡提问,而是说道:“夫人这么美,能在夫人裙下死,恐怕做鬼也风流啊!”
明珠夫人看着眼前的男人,李上安想得没错,一开始她是怀疑这是不是白亦非布下的棋子,但是仔细想来,这并不符合他办事的风格,就算是要在禁军中布下棋子,也不应该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骁卫才对。
而查询过此人的过往之后,她就更加确定了。
所以今日要是此人一口咬定自己是白亦非的人,就证明他并不知道多少秘密,只是想要通过这个关系从中获利罢了。
那样的话,这个人就可以不用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然而,看着他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她开始怀疑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否准确了,一般人可不敢如此。
不过在她看来,下面的蚂蚁终究是蚂蚁,再大自己都能一脚踩死,所以她不计较他的冒犯行为。
“那你是如何得知的?”她真正在意的,是现在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她的身份以及她与白亦非的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李上安放下手上的东西,变得十分正经,他知道任何一种姿态,都需要有一定的尺度,凡是过犹不及。
就算是想要在异性面前表现自我,也要时刻把控好这种尺度,少了无法引起对方的关注,但是多了会让对方感到厌烦,这就涉及到李上安的知识领域了。
“娘娘有所不知,在下在宫中当值多年,别的有点没有,就是比较善于观察,血衣候大人来宫中走的路多了,自然就会被在下看到了,听到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然后将手放在膝盖上,看着潮女妖装饰着点点晶莹的眼睛,这时候,他没有一点欣赏的心情。
这么说,既表达了他的威胁程度并不大,也突出了自身的优点,同时暗示了他的手里可能还有更多的秘密。这样一来,无形之中消磨了一些她心中抹掉威胁的想法,同时也会让她不自觉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