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上戎只是淡淡朝着于正海打了声招呼：“大师兄，别来无恙。”

才几天没见，谈不上别来无恙，于正海说道：“二师弟……大业当前，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

“我来，不是找你切磋。”虞上戎摇摇头，径直坐了下去。

“嗯？”

“梁州的位置很重要，如此要塞之地，单凭黄时节和几个不入流的门派，怕是守不住……即便是大师兄亲临，也未必轻言取胜，唯有我，可以解决；唯有我，可镇守梁州；唯有我，可斩狼王。”虞上戎说这话的时候，一言一行充满了自信，但见于正海表情不自然，他露出笑容，“抱歉，我向来直言直语，若大师兄听着不舒服，我愿赔个不是。”

于正海、司无涯、华重阳：“……”

见三人都不说话，虞上戎微微一笑：“如何？”

于正海刚想要说话，司无涯率先开口：“二师兄，梁州可没那么好守，您有何把握？”

“正是因为难，才有趣。”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您有什么手段？”

言外之意，您才六叶，怎么守得住梁州？

这同样是于正海的想法。

他和虞上戎的脾气对付不来，更何况，虞上戎才六叶。

“自信。”虞上戎淡然道。

“额……您的自信源自哪里？”司无涯问道。

“手中之剑。”

噌！

剑出鞘！

飞了出来，立在虞上戎的面前，剑刃上泛着淡淡的红光。

司无涯：“……”

对话太费劲了。

说不通。

于正海疑惑开口道：“二师弟……你要帮我？”

“当然不是……原因有二：一，这段时间颇为无聊，找些事情打发打发；二，幽冥教腹背受敌，神都之战，必是生死之战，你若遭遇不测，我便再无敌手，如此人生，无趣。”

于正海的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说道：“你若出事，我亦无聊……当真要去梁州？”

“我意已决。”

虞上戎站了起来，淡然转身。

噌！

长生剑，主动归鞘。

“镇守梁州并非易事，况且你只有六叶……华重阳，由你陪他走一趟。”于正海说道。

华重阳躬身：“属下遵命。”

虞上戎停下脚步，侧目看向华重阳，带着温和的笑容审视了他一眼，说道：“你若能跟上我，我便带你长长见识。”

华重阳心中一动，抬起头时，身前刮起一阵风。

大神通术……

留下一道残影。

华重阳同样施展大神通术追了出去。

出现在兖州城的上方。

再次张望……只看到一座法身朝着西方飞行，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这……这……真的只是六叶？”华重阳喃喃道。

……

司无涯微微一笑，看着负手走出去的于正海，也不说话。

于正海来到院落中，抬头张望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没多久，华重阳飞回院落，落地便跪：“属下无能！让……让二先生，跑了……哦不，二先生修为莫测，属下，没能追上！”

于正海没有怪罪他，而是叹息一声：

“随他去吧。”

“大师兄不会生二师兄的气吧？”司无涯笑道。

于正海说道：“但愿，他的自信，不会成为自负。”

“我相信二师兄。”司无涯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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