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房内,桌上摆满了陶扶疏的拿手菜,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你们怎么分房睡的?”游周妈尝了一筷子粉蒸肉,嘀咕道,“我看两个房间都只有各自的东西。”
游周爸和陈游周一样不爱说话,可目光却灼灼的看向陈游周。
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又有些说不上来。
“他怕吵到我了。”陶扶疏笑了笑,解释道,“我俩作息不一样,他每天加班到很晚回来,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睡着了。”
说是这么说,可游周妈是过来人,年轻小两口分房睡,太不正常。
她问,“你俩怎么认识的?”
“我俩大学校友,毕业时我写的论文不小心删了,就把电脑拿去给我高中同学找回,他和陈游周是室友,最后是陈游周帮我找回来的。”
游周妈又开心了,瞧了眼陈游周,笑了,“这小子就是心肠好,后来呢?”
“我俩就处上了,一起合租。”陶扶疏松了口气,还好这些都研究过,“我考上了江都二中的教师编制,陈游周跟着张兆和在iu做游戏,一晃三年,前几天我俩就领证了。”
“真好!”游周妈觉得很幸福,关键是儿子幸福就好,“嗳,张兆和那臭小子呢,三年前打电话到我们这里,威逼利诱让你帮他做游戏,差点把我们两个吓死了。”
提起张兆和,游周爸妈觉得他做的比陈游周要好多了。
逢年过节就给打电话问候,衣服、鞋子、补品什么的成堆的买。
某种意义上讲,张兆和把陈游周在沉迷创作中冷落父母的部分给填补了。
“他早上还念叨呢,说你俩好不容易来次江都,第一个见的不是他。”
“哈哈哈,这小子。”游周爸高兴了,人生最难得的就是年老了有人惦记,“这小子不错,就是被谢晨曦耽误了,有天夜晚,他喝多了,在电话里哭的稀里哗啦。”
这是陈游周不知道的故事,改天可以打击打击他。
只知道张兆和十八岁那年,最喜欢的姑娘叫谢晨曦,每次谈起,印象都是瘦削长颈,肌肤雪白,眉弯目秀,顾盼神飞。
聊天、喝酒,等到吃饱喝足,游周妈还在拉着陶扶疏聊天。
陈游周觉得无聊,就把游戏手柄拿出来玩飞车。
游周妈洗完碗,甩着手上的水问陶扶疏,“扶疏,晚上你和我睡,还是和周周睡?”
这是个不得不谈的话题,可陶扶疏却感觉游周妈是在试探什么。
虽然陶扶疏和陈游周早就把分房审查很多方面都考虑到了,可在最熟悉的人眼里,还是会找到破绽的。
陶扶疏心里还是虚的,她很聪明,没有正面回答,乖巧道,“晚上我还要改卷子,需要周周同学帮忙,我俩睡一起呗!”
“周周同学……这叫的。”正在玩飞车的陈游周颗心猛然跳了一下,车撞飞了,他哭了,“今晚又要睡地上了!”
“那好,早点休息。”游周妈刚说完,看了眼陈游周,嚷了声,“别玩了,帮扶疏改卷子去。”
“啊……”陈游周心乱了,“好!”
陶扶疏忍不住呵笑一声,率先走进了房间,门掩着,留了个门。
陈游周心跳过快,陶扶疏的房间他去过几次,有股天然的雅香。
明明是去媳妇的房间睡觉,可他硬着头皮,像没来过一样,滑稽的很。
陈游周推开了陶扶疏的房门。
“门关上。”陶扶疏小声的说了句,有些窘迫,“你妈是不是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