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欣嘀咕道:“年氏应该是吃了什么药,才怀上的吧?”
这一猜,让胤禛脸色不由一沉,“朕会让粘杆处好好查一查!”
姚佳欣:四爷陛下这是觉得我的猜测有道理??
胤禛的脸色愈发阴沉得滴水,“若她是用了什么禁药……就别怪朕不顾往日情分!!”
四爷陛下口中“往日情分”,显然是指上辈子的,上辈子在四爷陛下的默许之下,小年糕生一个死一个,也是够悲催的。而这辈子,四爷陛下跟小年糕还没啥子情分可言呢。
年氏会为了受孕,而服用禁药强行有孕吗?
年氏应该不至于如此犯蠢吧?
其实姚佳欣方才那句话的意思是,避子药是不是能解?年氏会不会是吃了解避子药的药,所以才怀孕了。
若真能解避子药,那这个可能性无疑是最大的。
年氏此番遇喜,不少位份低微的贵人、常在、答应纷纷前去漪兰殿贺喜,不过位份高的嫔妃都处于观望状态。
还有一位处于观望中的,便是四爷陛下。
嫔妃遇喜,皇帝即使忙得分身无暇,也起码会降下赏赐。
但是——没有,四爷陛下不但没有去看望有孕的年氏,甚至连都不曾赏赐任何东西。
一时间,宫中的风向有些微妙了。
但年氏似乎是早已料到一般,便索性对外宣称胎像不稳,需要静心养胎,因此如无要事,恕不接待。
前几日还门庭热络的漪兰殿,顿时门可罗雀。
年氏满脸厌恶地道:“不见人也好,省得看见那一张张口不对心的虚伪面孔!”
此刻,年氏正歪在柔软的榻上,一手抚摸着自己还未显怀的小腹,眼中不免含了几分希冀。不管怎么说,她终究还是怀上了,终究还是命中有几分福分的。海氏、纳喇氏等人不曾赐药,不也照样没怀上,那便是命中福薄。
“这几日,是否有人偷偷溜进本宫的内殿?”年氏忽的低声问菊簪。
菊簪惶惑地摇了摇头,“准许进殿服侍的,就只有一等、二等的宫女,旁人如何敢坏了规矩?”
年氏眉心一沉,可她的你那些丸药的确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依稀少了几粒。——会查这个的,只怕很有可能是皇上的人。
只可惜,此人行迹掩藏得极好,竟是丝毫不漏马脚,瞒过了她身边人的视线,拿走了药丸。
不过起码也可以确定,皇上的眼线,必定是她宫里的六个贴身宫女之一。
年氏叹了口气,皇上本性多疑,竟连枕边人都信不过。也不晓得别的嫔妃宫里,是否也是如此。
年氏看了大宫女菊簪一眼:“你是本宫额娘安排入宫服侍的,本宫如今能信得过的也就只有你了。”——这也是菊簪短短几年内从三等粗使宫女提拔为贴身一等宫女的真正原因。
“芳兰、幽芷几个虽然瞧着乖顺仔细,本宫终究不敢全然信托。”年氏叹着气道,这两个宫女里头,起码有一个是宁妃的眼线。其余几个二等的,也不知忠心几分。
菊簪忙噗通跪下磕头,“奴才的父亲摔断了腿,多亏了老夫人菩萨心肠,出手救助,否则哪里能活到今日?奴才定会忠心耿耿为娘娘效力,万死不辞!”
年氏连忙亲自将菊簪扶了起来,“你的忠心,本宫心里明白。所以有些事情,只放心叫你去办。”
说着,年氏附耳对菊簪低语了几句,“汪贵人这几日正给七阿哥绣鞋子……”
年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菊簪听得小脸愈发凝肃,“奴才明白了!”
菊簪磕了头,便退出内殿,去库房取了两匹上好的软缎,往清澜殿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