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嘉树脸色更黑了几度,丫的猜到诚妃和谨妃会跟她打探内情!!
卫嘉树冷笑:“何止是遇到谨妃诚妃,我还在圣宸宫外碰见汪氏了呢!”
宣承熠蹙眉,明明一刻钟前就打发了汪氏了,汪氏居然没走远?不,应该是故意守株待兔,候在圣宸宫外!
卫嘉树阴恻恻道:“哦,对了,臣妾还要恭喜皇上,汪采女月事已经迟了一个月,烦请您赶紧派个太医去给汪氏安胎吧!”
宣承熠微微愕然,“汪氏……有喜了?”
这件事,的确在宣承熠的意料之外。
汪氏方才求见,原来是想报喜?
宣承熠打量着嘉树那一脸的不快,不由笑了,“嘉树这是吃味了?”
卫嘉树黑着脸道:“没有,我就是烦她!”
宣承熠笑眼弯弯,一副甚是愉悦的样子。
卫嘉树黑线,你高兴个毛线球!老娘真的只是单纯讨厌汪氏!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然后,皇帝便随手指了一位太医前去汪氏宫苑,不消一个时辰,太医便回来复命。
汪采女的确是滑脉,确系有孕无疑。
卫嘉树忍不住撇嘴,“月事都整整迟了一个月,却不早早传太医!”——宫里嫔妃,没有哪个是不懂月信迟了是什么意思!别的嫔妃,迟上三五日,便迫不及待叫太医看看诊,这个汪氏倒是能耐得住。
毕竟皇帝早就发话要来西山狩猎,汪氏只怕是为了伴驾,所以才隐瞒了下来。
宣承熠悄咪咪瞄了他的嘉树一眼,顿时如吃了蜜糖般甜,“知道了,好生为汪氏安胎便是。”
卫嘉树恶寒,这什么玩意儿啊!
汪氏的喜讯,也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插曲。按理说,嫔妃有喜,即使不晋位,皇帝也会降下赏赐,但汪氏有孕,御前也只派了个寻常太医诊脉,随后也不曾有赏赐降下。
这无端端便叫人疑虑,是否皇上已经病重到无法降下恩赏了?
确诊有孕的汪氏也不禁有此疑虑,她不禁想起了圣宸宫那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卫军,一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若是皇上有个万一……
汪氏不禁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卫嘉树在圣宸宫过着无比辛苦的日子,白天无聊地要死,夜里累得要死。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三日后的深夜里,卫嘉树疲惫睡去。
宣承熠却没有躺下,反而披衣起身,低声吩咐姜永福:“多添些安神香。”
他回首看了一眼已经在龙榻上沉沉酣睡的嘉树,眉心略略舒展,又吩咐道:“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必惊扰良妃安睡。”
“是,奴婢遵旨。”
然后,宣承熠被太监伺候着更衣梳头,然后便大步而出。
卫嘉树却还懵然无知。
她像个死猪一样,一夜无梦到天明。
她浑然不知,在她睡梦中,发生了多少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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