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宁快疯了。她不过是去酒楼问了问伙计有没有看到自己的猫眼簪子,下楼回来就见马车不见了,而周围的人俱是围在一起指指点点,她派丫鬟一打听,居然是有人劫了自己的马车。
而那马车里,还有沈妙和罗潭!
不多时,剩下的两个护卫回来了,却是没有追到马车的下落。冯安宁看着地上沾染了灰尘的簪子,闭了闭眼,就算她平日里再没心没肺,眼下却也心知肚明。今日之事本就是有人计划好了的!有人混进了他们冯家的护卫里,为了就是劫走沈妙和罗潭。
沈妙和罗潭是什么人,一个是沈信的嫡出的女儿,一个是罗雪雁的亲侄女,无论是哪一个,在定京城也算是有些名头的。有人竟然敢在她们头上打主意,那便意味着,对方肯冒这么大的险,沈妙他们肯定就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这里,冯安宁浑身都颤抖起来。是她邀请沈妙和罗潭出来逛定京,是她带的护卫,是她中途要上酒楼。若是她不回去找那簪子,多几个护卫或者能阻止那些凶手。若是她不图方便,答应让沈妙也带些沈府的护卫,就不会出这样的岔子,若是她不邀请沈妙,根本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是她,都是她的错!
冯安宁身子摇摇欲坠,身边的丫鬟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她,道:“小姐莫要自责了,伤了身子,老爷夫人瞧见了也会心疼的。”
冯安宁摇头,惨笑道:“我如此爹娘就会心疼,得知沈妙和罗潭的事,沈夫人和沈将军又会如何?便是杀了我也赔偿不起我犯的错。”她捂着脸,头一次不顾自己身份在酒楼里,众目睽睽之下,失声痛哭起来。
“怎么回事?娇娇呢?潭表妹去哪了?”却听得酒楼外猛地传来沉肃的男声。冯安宁松开手,就见着沈丘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众小兵手下,各个威武气势夺人,酒楼的人都忍不住缩了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