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如今这副态度,让她好好与对方谈一谈的念头都淡了。他们二人都是死脑筋,只是谢景行平日里不屑与人相争,而她本身掩藏的好,于是当他们一起拧上的时候,几乎就是惨不忍睹了。
正想着,外头有人叩门,推门进来的却是八角。
八角笑盈盈的将一碟子糕点放在沈妙的桌上,笑道:“这是小厨房里新做的点心,特意按照明齐那头的口味做的,夫人且尝一尝合不合口味。”
因着沈妙和谢景行冷战,这府里的下人们也是小心谨慎。墨羽军那头的人自然是偏帮着自己的主子,就像惊蛰和谷雨定然是站在沈妙这一头一样。八角和茴香也早已回去了,没想到八角这会儿还会来。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沈妙看着她,道:“你有话要与我说?”
八角一下子就笑了,挠了挠脑袋:“奴婢笨,还没说就被夫人看出来了。夫人,奴婢是被惊蛰和谷雨找过来劝劝您的。”
门外的惊蛰和谷雨面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这八角说她笨,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说她机灵,这会儿又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她们二人都拱了出来,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沈妙失笑:“你想劝我什么?”
“她们都说夫人性子冷得很,主子伤病了这么多日,夫人都自个儿跑出去不知所踪,也不来看看主子。主子醒了后,也只来瞧过一次,大伙儿为主子鸣不平,所以这些日子都冷落了夫人。还请夫人不要责怪。”
沈妙摇头:“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夫人性子并不冷呀。”八角笑眯眯道:“夫人只是不喜欢说出来罢了。否则那也不会带着我们去树林里转悠一整夜,一定要找到那位高人,为主子求药草了。可是夫人为什么不将此事告诉主子呢?”
沈妙淡道:“救他的人不是我,最后那药草也没用,徒劳的事情,没有起到作用,就不算功绩,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她在后宫中也为傅修宜做了许多事,缩减简朴,为傅修宜赢得天下清名,到最后抵不过李恪给傅修宜发布的政令。说出来不过是惹人笑话,惹人可怜,反倒不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