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最终却没有落在脸上。
最后一刻。
退缩了。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聋老太太发现自己就算自抽了大巴掌,对事情的缓解,压根不会一起到一毛钱的作用,易中海该提防她还的提防,该算计她还的继续算计。
与其这样。
还不如自救。
如何自救?
放眼望去,满大院尽是敌人,四合院一百多口子人,见了聋老太太一口一个您的称呼着,言之凿凿的说什么大院祖宗,定海神针。
屁。
心里指不定怎么骂着聋老太太的八辈祖宗。
与这些人结成盟友自救,这想法聋老太太自己都不敢相信,恐怕她前脚说出去,后脚人家就把话传到了易中海耳朵中。
思来想去。
不知道为什么。
聋老太太居然想到了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
那姑娘她偷偷打量了几次,真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文化、涵养、素质等等,不知道甩四合院街坊们多少条街。
更为难得的事情。
是娄晓娥的父亲是轧钢厂的股东,虽然现在仅保留了分红的权利,可毕竟是轧钢厂的股东,接触的都是领导人物。
易中海就是一个八级工。
能够起到一定的压制作用。
更加重要的一点。
娄晓娥家里不缺东西,只要搞定了娄晓娥,就算没有易中海,聋老太太也可以通过娄晓娥衣食无忧的安度晚年。
唯一比较难办的事情。
是娄晓娥的丈夫是许大茂。
提起许大茂,聋老太太一肚子的火气,跟傻柱一样,都是四合院的败类,别的人家,吃好的,做样子也得给她聋老太太送点,深怕落下不好的名声。
许大茂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家里做了好吃的,不但不给聋老太太送,还故意打开窗户,将屋内的香味往聋老太太屋内赶,让喝着白菜汤,吃着窝窝头的聋老太太,在诱人的香味刺激下,委实没有了食欲,只能去找易中海。
聋老太太并不指望与许大茂化干戈为玉帛。
许大茂和傻柱一样,都是不尊敬她这个大院祖宗的混蛋。
要是能给娄晓娥说个别的男人就更妙了。
这个男人还必须待在四合院。
别的四合院,有人家自己的大院祖宗,聋老太太去了,凭什么鸟你聋老太太。
傻柱娶了于莉。
没傻柱的什么事情。
想了想。
聋老太太还是觉得傻柱才是娄晓娥的绝配,那个于莉不是个东西,嫁入四合院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给她请安。
傻柱有厨艺,娄晓娥有物资。
这两人要是同意给自己养老,自己还巴巴的威胁易中海干嘛。
有枣没枣打三竿。
先过馋瘾。
聋老太太看到娄晓娥从屋内出来,嘴里忙发出了一声悲哀的叹息。
“哎呦!”
身体随即躺在了床上。
心道:我老太太都晕倒了,你娄晓娥还能不进来看看我嘛,你只要进来,我就好话招呼你。
……
轧钢厂。
二食堂。
完全不晓得后院起火,自家老婆被聋老太太惦记上的许大茂,又在没事找事的跟傻柱斗嘴。
“傻柱,哥们劝你一句,别用自己的前途做赌注,对你没有好处,我活了小三十年了,我第一次听到树叶子能吃,什么吃树叶子,牲口,咱是人,可不是牲口,我来得路上,已经听到有人在嘀咕,说你傻柱将工友们当牲口喂。”
“少见多怪。”
“傻柱,你说谁少见多怪?你给我说清楚了,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傻茂,你还跟我没完,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我们二食堂,是我何雨柱的地盘。”
傻柱贱兮兮一笑。
应了那句话。
跟什么人,学什么事。
与许大茂接触多了,傻柱也学会了许大茂那种犯贱的贱到极致的贱笑。
“信不信我一声令下,我这帮手下徒弟将你看瓜了呀!”
“我怎么不信啊?”许大茂死鸭子嘴硬,“看瓜我?看一个试试。”
“马华,胖子,兄弟们,给我抓住许大茂。”
伴随着傻柱的一声令下。
早就摩拳擦掌等着傻柱命令的二食堂众人,一股脑的扑向了许大茂。
双拳难敌四手。
好汉架不住人多。
也就一分钟,许大茂便被马华他们给按在了一张特意被清理出来的大桌子上面,看着跟待宰的大肥猪似的。
“傻柱,咱们可是兄弟,小心我回去告于莉去。”
“正因为是兄弟,所以有好事先想着你。”
傻柱手一挥儿。
刘岚杀出。
直奔了许大茂要害。
“刘岚,我是老爷们,我不负责。”
“呸,还想对我负责,美的你,想什么屁话那?”说着话的刘岚,将手中的树叶子一把塞在了许大茂的嘴里。
许大茂错以为是看瓜自己,没想到人家是给他喂树叶子,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恼火,你倒是看瓜我呀,你丫的给我喂树叶子,这是牛马才吃的东西,我可不吃。
经典的打脸场面上演。
前脚说打死都不吃树叶子的许大茂,忽的感到嘴里泛起了一丝酸酸的味道,还有点油乎乎的渍味。
下意识的用舌头将树叶卷到牙齿处,上下嚼动起来。
越嚼。
味道越酸。
越酸。
越是觉得有味。
完全没有那种树叶的苦涩。
嚼烂后,吞咽的那种感觉,甚至比吞咽窝窝头都顺滑一点。
“傻柱,你给我吃的真是树叶子?”
“废话,不相信,你看。”刘岚又抓了三四片树叶子,在许大茂眼前晃了晃,塞入了许大茂的嘴腔内。
伴随着树叶的进入,那种酸爽的味道,再一次充斥满了许大茂的嘴腔。
嚼嚼。
吞咽。
两口下肚,饥饿的那种强迫感,缓解了很多。
耳听为实。
眼见为实。
许大茂在马华他们松开自己后,亲自抓起一片树叶子,再三确认后,将其放入了嘴腔内,酸爽的感觉又一次游走在许大茂的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