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是这般的轻描澹写!
我要是能借到钱,我还找你闫阜贵干嘛。
你还是人嘛。
突然间。
一个不曾被贾张氏有过的念头涌上了贾张氏的心头。
他们是一伙的。
不管是眼前的闫阜贵,还是不远处看热闹的那些四合院街坊,再或者明确跟贾家不来往的傻柱,这些人统统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人。
自己被孤立了!
被四合院这些禽兽都给孤立了!
一种名为无力的怪兽爬上了贾张氏的身子,使得贾张氏四肢酸麻,浑身提不起一点的力气。
放眼望去。
整个四合院全都是自己的仇人,就连被贾张氏一手带大的棒梗和小铛也把贾张氏当成了仇人,一个怨恨贾张氏不把他接回来,一个索性嫁到了乡下。
自己可是她们的亲奶奶啊!
苦涩在贾张氏的脸颊上浮现。
自己还笑话刘海中,说刘海中两口子生出了三个禽兽儿子,对刘海中的死活不管不顾。
现在看来,自己的境遇跟刘海中比起来也是不相上下。
儿媳妇跟她有隔阂。
亲孙子怨恨他。
亲孙女恼怒他。
反倒是跟贾张氏没有血缘关系的槐花,却对贾张氏不错。
即便如此。
贾张氏也没有为槐花考虑,她心里揪心的人依旧是棒梗。
为了让棒梗回来有个住的地方,权当自己没有听明白闫阜贵言语中的拒绝之意,再一次朝着闫阜贵说出了借钱的话。
“他三大爷,我老婆子的意思,你能不能借我老婆子几百块钱,让我老婆子保住我们贾家的老房子,我老婆子保证,保证有了钱就还你的钱,我要是死了,还有淮茹,淮茹死了,还有棒梗和小铛。”
闫阜贵傻愣愣的看着明知道被拒绝还要张口朝着他借钱的贾张氏。
好家伙。
闫阜贵在心里连呼了好几个好家伙。
借你几百块钱,我死了,秦淮茹接着还,秦淮茹死了,棒梗和小铛继续还。
狗日的。
这明摆着要当连年债。
我有几百块钱,我自己买下你们贾家的房子不好吗。
我借给你钱。
我有病啊。
“贾张氏,我没有钱借给你,你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找找别人,没准别人可以帮你,我帮不了你。”
“街坊们,你们说说,咱们四合院什么时候坏了风水,怎么出了贾张氏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
“这话一点没错,贾张氏不要脸的德行比那个秦淮茹还厉害,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活该棒梗娶寡妇,活该小铛嫁了一个大她十多岁的爹,行情都被贾张氏和秦淮茹给坏了。”
听着周围人议论自己的声音,贾张氏又心疼又生气。
该死的闫阜贵!
都怨你这个混蛋。
你有钱你帮帮我老婆子怎么了?
你帮帮我老婆子能死了,还是能怎么着?
你那么有钱,借给我老婆子几百块钱不好吗?
我老婆子也没说不还。
我贾张氏要是有别的办法,我至于苦逼巴巴的跟你闫阜贵张口借钱,又是哭穷,又是装可怜。
千错万错都不是我贾张氏的错误,都是你闫阜贵的错误。
站在闫阜贵面前的贾张氏,心里怨天尤人的不断埋怨着闫阜贵。
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狰狞,就仿佛闫阜贵没有借钱给贾张氏是天底下最大的错误。
“闫阜贵,你借我几百块钱怎么了嘛?你有钱,你为什么不借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