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见秦淮茹进来,急巴巴的追问了一句。
“淮茹,事情办得怎么样?”
说完后,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问,显得对秦淮茹不怎么关心,忙画蛇添足的自我补充了一句。
“妈也是担心你,事情办妥当了吧?”
“办妥当了,我已经拿到了厂办的批条,明天就可以请假。”
贾张氏疑惑的目光。
落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不是去找街道主任嘛。
怎么一下子拿到了请假批条。
该不是?
开始怀疑秦淮茹用这个不道德的手段换取请假批条。
多年的婆媳,秦淮茹岂能不知道贾张氏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无非觉得她又做了对不起贾家的事情。
从嫁入四合院开始一直到现在,向来没有对秦淮茹放心过。
事实上,她真的做了对不起贾家的事情。
毕竟前三十分钟,她还在跟那个家伙做着颠鸾倒凤的营生,身上还夹杂着一种澹澹的味道。
嘴里叹息了一声,迎着贾张氏的目光,为自己开脱起来。
“我都这个数岁了,谁能要我?我就是轧钢厂一个臭掏粪的,人家躲都躲不及。”
贾张氏灿灿一笑,道:“淮茹,妈不是那个意思,妈就是觉得这事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秦淮茹挑了挑眉头,看着贾张氏,“不就是觉得我用身体换了这个假条吗?”
“淮茹,妈这个人说话不过脑子,你不要怨恨妈,妈就是觉得咱们贾家好像被天降馅饼砸住了。”
见秦淮茹发怒,贾张氏赶紧打圆场,她用了一个不怎么恰当的形容词。
天降馅饼。
“妈,我跟您说,咱们贾家好像真的要走运了。”
秦淮茹突然觉得她应该把李副厂长的事情讲述出来。
有些事情。
终归是要被贾张氏知道的。
与其到时候被动,还不如现在趁着拿捏住贾张氏的机会,将其说出来。
算是灵机一动吧。
秦淮茹瞎编了一个理由,把她与李副厂长的关系尽可能的进行了一下美化和瞎编化,把这个交易变成了知恩图报。
说李副厂长当初受过秦淮茹的恩惠,刚才去街道的路上,看到李副厂长摔倒在了路上,一时间没法起来,自己好心的过去帮扶了一下,本来想送李副厂长到医院,但是李副厂长说不碍事,秦淮茹拗不过李副厂长,见李副厂长行动不变,把李副厂长送到了李副厂长家里。
离开的时候,李副厂长问了秦淮茹的名字,这才知道秦淮茹就是当时救李副厂长性命的那个人,把秦淮茹留下,说要好好的报答秦淮茹,听闻秦淮茹要去东北找儿子,就给秦淮茹开了批条。
本就是一个漏洞十足的瞎话。
贾张氏却深信不疑。
主要是那场狂风暴雨太过惊人,秦淮茹偏偏还当过这个小组长,在暴雨季节,高抬贵手给对方一丝方便,太正常不过了。
人本就贪心。
得知秦淮茹是李副厂长的救命恩人,贾张氏当时便朝着秦淮茹埋怨了一句,怨恨秦淮茹没有提及棒梗的事情。
“淮茹,李副厂长既然要报你的救命恩情,他现在又是副厂长,把棒梗弄到轧钢厂工作,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闫阜贵的三儿子,听说就是走了傻柱的关系,李副厂长比傻柱这个食堂主任大好多,他要是提一嘴,咱棒梗最起码也是一个小组长,你呀,你怎么不提提棒梗。”
依着贾张氏的想法,棒梗要是进了轧钢厂,那个寡妇自然配不上了棒梗,肯定要想办法把寡妇甩掉,到时候给棒梗说门好亲,秦淮茹再把她的工作给到棒梗的媳妇,贾家就是四合院内人人羡慕的双职工家庭。
见贾张氏这般急切,秦淮茹也没有了卖关子的想法,将李副厂长给自己承诺,承诺会把棒梗弄进轧钢厂工作的事情讲了一遍,让贾张氏务必小心,在事情没有办成之前,千万不能将其说出去。
贾张氏可劲的点着头,随即迈步来到挂着老贾和小贾遗照的墙壁跟前,双手合十的朝着双贾滴咕起来,老天爷保佑,贾家要崛起之路,棒梗不娶寡妇之类的窃窃私语,从贾张氏嘴里飞出,飞入了秦淮茹的耳朵中。
秦淮茹心中叹息了一下,洗漱完毕后,正要睡觉。
贾张氏神经兮兮的跑到了秦淮茹的床上,打着婆媳交心的旗号,非要跟秦淮茹睡一块,都不容秦淮茹反驳,胖乎乎的身躯便钻进了被窝,后朝着秦淮茹这个儿媳妇催促了一下。
秦淮茹咬了咬牙,也钻进了被窝,婆媳两人开始交心,谈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贾家要怎么怎么,棒梗将来要怎么怎么,怎么怎么让棒梗回来,怎么怎么让棒梗甩了那个寡妇,怎么怎么不让寡妇带着孩子一块来。
闲聊瞎扯澹的过程中。
贾张氏不知道是有心,亦或者无意,居然提及到了尤凤霞,跟秦淮茹说,说傻柱家来了一个远方亲戚,那场狂风暴雨中,一家人都死翘翘了,就剩下了这个名字叫做尤凤霞的闺女。
秦淮茹并没有多想。
当时死的人多了去了。
活下来的人就是命大。
尤凤霞不尤凤霞,跟自己有关系吗?
刚才在李副厂长那里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她也累了,就不想参与这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
却没想到贾张氏一把将秦淮茹拽了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秦淮茹。
“妈,快十一点了,我明天还得去轧钢厂批假,下午坐火车去东北接棒梗,你不是早想让棒梗回来吗?”
“淮茹,妈当然想让棒梗回来,只不过有些事情,咱们要商量一下。”
秦淮茹以为是寡妇的事情。
这事贾张氏跟她说了好多次,最好让棒梗跟寡妇离婚,万一离不成婚,那也不能带着寡妇的孩子回来。
用贾张氏的原话来形容,贾家的钱可不给别的寡妇养活孩子。
便一口一个我知道了的应付着贾张氏。
却没想到贾张氏跟她说的全然不是同一个事情。
“淮茹,妈跟你说的事情,可不是这个事情,妈是想跟你谈谈后院尤凤霞的事情。”
“妈,尤凤霞今天刚刚搬进来,跟咱们一点都不熟悉,现在谈论尤凤霞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人家住四合院,跟咱们也没有关系,再说了,人家住的是傻柱的房子,不是咱家的房子。”
“淮茹,你误会妈的意思了。”
“那您说,尤凤霞怎么了?”
秦淮茹原以为贾张氏是羡慕何家,羡慕尤凤霞,嘴里说一些骂傻柱或者骂尤凤霞的脏口出来。
却没想到贾张氏索图甚大,居然打起了傻柱家财产的主意。
“淮茹,妈是这么想的,尤凤霞长得好看,虽然是乡下姑娘,但她现在是傻柱的远方亲戚,别的不说,就院内傻柱的那些房子,就甩咱多少条街,昨天晚上还卖了一千块的高价,尤凤霞又是傻柱远方亲戚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孩子,咱棒梗娶了尤凤霞,也是尤凤霞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到时候咱家跟傻柱家成了亲家,傻柱家的房子是不是要给咱们一件。”
秦淮茹看着一副尽想好事的贾张氏。
人有些发麻。
这婆婆。
真敢想的。
棒梗还没有回来,棒还没有跟寡妇离婚,贾张氏就已经盘算起了尤凤霞,想借着棒梗娶尤凤霞这事,图谋傻柱家一间房子。
“妈,您认为这件事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