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吏官嫌弃镇民太靠近高台,影响他的威严,大手一挥。
顿时捕快挥舞着刀鞘将最前面的镇民一通乱打,分出一大片空地。
“肃静!”
典吏干咳几声,示意安静,摆出一副官老爷的姿态,大声道:“帝国要对北方的鞑靼人用兵,决定加征夫役税。每家每户出一个青壮男丁,自备粮草,运粮到北方帝国战场。”
他的声音还没落,上云镇的镇民们大哗,发出了强烈的不满和怒骂。
“可怜我们家就一个成年男丁,缺少青壮男丁,家里的农田农活谁来干!这是不给我们老孙家活路啊!”
“来年的春耕怎么办,没人干活了!再这样下去,一家子都要饿死了!”
“这些官府的老爷们,是要把咱们往死里逼!”
根本不需要引导,还没从蝗灾中缓过气紧接着又被旱灾和饥荒压得无路可走的镇民们,瞬间民怨沸腾了起来。
旱灾虽然无情,又怎能比得过地方上官员的苛政杂税?
一时间,几千上云镇民心里的怨气,如草原上燃烧的野草,疯狂的蔓延扭动,脸上带着扭曲与狰狞。典吏和捕快们显然没料到向来软弱的镇民反应会如此强烈,赶紧连声呵斥,连打带骂,这才将骚动镇压来。
那队披甲持刀的县营防官兵,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没有人怂恿和统领这帮松散的镇民,光靠这些自发的抵制,毫无组织的行为终究是不成气候。可饶是如此,镇民激愤的面孔也把典吏吓到了。
杨奇并没有立即将他们彻底挑动起来,熟知历史的他知道官老爷将在作死的路上跨进一步。
这场骚动仅仅是开头,精彩的还在后面。
肃静!
捕快和县营防官兵用刀鞘乱打一通喧哗吵闹的镇民,好一会儿周围的镇民才彻底安静来。
典吏没想到贱民的情绪如此激动,隐隐有反抗他的迹象,但欺负贯了软弱百姓,也没想过镇民会造反。
典吏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满不在乎的喊道:“北方鞑靼战场,不但每户人家都要出一名青壮男丁,需要自备粮草,在两个月内把粮食运输到北方,并且充当夫役,战争结束后才能返回家乡。”
“敢不从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