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万圣节就是大选投票统计时间。
霍尔再明显不过的试探没有得到回应,他只好暗自揣测诸如梅隆夫妇这样的权势人物是否提前知胜选结果。
“你对大选有了解吗?”
定制版凯迪拉克缓缓驶出梅隆家别墅,巴菲特坐在车子里问道。
霍尔收回看向车窗外的目光:“具体指哪方面?”
“从地区看,象党和驴党各自有铁杆票仓。但换个角度,经济发达的大都市都是蓝色,乡村则以红色为主。”
巴菲特略微停顿,自顾自继续说道:“这是一种必然,和南北战争的原因一样,资本需要燃料。”
“正确的见解。”霍尔颔首回道。
“作为燃料,白人并不比有色人种更优质,所以我们愿意对各种肤色一视同仁。那么你呢,雨果,你是资本家还是贵族?”
巴菲特发出灵魂拷问。
霍尔淡淡地笑了笑:“先生,资本渴望燃料是必然,对立则是政治的本能,这对我而言并不矛盾。”
巴菲特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摘下眼镜默默擦拭。
他表达的意思是:资本家必然倾向驴党阵营是大势所趋,保守的传统贵族迟早会被淘汰。
身旁的胡蜂新血从另一个角度给出回答,即便传统贵族被淘汰,也会有新的保守派系出现。
“需要我帮你邀请克拉维斯共进晚餐消除误会吗?”巴菲特戴上眼镜重新挑起话头。
霍尔表情轻蔑回道:“谢谢,事实上他需要感谢我,KKR和第一波士顿提供的并购条件相差无几,我投了KKR一票,让他不至于两手空空。”
相比大量资金数个月时间安静躺在银行里,做一笔不赚钱的生意貌似也不是特别差劲的选择。
比如巴菲特投资的所罗门兄弟+纳贝斯克cEo约翰逊阵营,约翰逊拿到大笔遣散费,所罗门兄弟投入大量精力,最后却白忙一场毛都没捞到。
要说误会,他们双方的“误会”程度应该高于克拉维斯。
“可惜,骄傲的新血。”
“可惜,狡猾老狐狸。”
凯迪拉克稳稳停在街边一间咖啡店前,霍尔与巴菲特心怀各异道别,告辞下车离去。
他心中不自禁升起压力,一边拒绝了股神先生的示好,一边又要与其合作设局,别玩到最后他才是被坑杀的那个就搞笑了。
如果是股神先生个人的示好,他会毫不犹豫收下,可惜老狐狸是代表所站立场向他抛出橄榄枝。
经过这次聚会算是彻底上了胡蜂的贼船,整个过程水到渠成自然的离谱。
霍尔漫无边际的想着走进咖啡店,服务员指引他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刚刚在梅隆家书房里开他玩笑的那位白人老头正坐在窗边抽雪茄,听到开门声回头瞥了一眼,然后丢下个后脑勺继续望向窗外。
“你不认识我?”他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满。
霍尔自己动手搬了把椅子放到窗边说道:“抱歉,威廉·爱德华·西蒙先生,您为美利坚效力时我还是个婴儿,梅隆先生提醒我得尊重您。”
“……你多大来着?真是夸张,怪不得直至今日仍然有许多老家伙对你心存迟疑。妈的,我最小的孩子年纪是你的两倍,能力不及你一半。”
威廉·西蒙扯开衬衫衣领,大刺刺翘起二郎腿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