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在哪儿?”
“大人,在那里。”
顺着至司的手指望去只见路边灯的灯杆顶上趴着一个黑糊糊的影子。
四周无任何攀登的东西,无人能将他取下来。左央一个眼神云卫领令很轻松就把尸体取了下来,通体没有明显伤口,切开的肌肉纹理间仍旧没有丝毫血液。
到底是什么能将血液吸食的这么干净?
看完脏东西,左央转头就问:“走吧,中午什么饭?无忧说想吃丸子汤了,你们谁会做?”
“⑨号会,我现在就去找他。”至司说完就先一步向别的帐走去。
“大人,我是不是太冲动了?”从刚才他动手到现在,大人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布渝不安的问道。
“下次下死手,不用事先提醒对方,快准狠才是真正的杀人技,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左央的狠厉从来都不是拖地带水,能一刀刺中要害绝不偏离半寸。
“是,嘿嘿我以为我错了呢。”布渝很聪明,很快就抓住了左央话里的重点。
“护她,永远都不算错。”
“是!”护她,永远都不算错,这句话也将伴随他的整个人生。
“主子,顾北来了。”胡从帐外进来禀报。
正在和手中核桃较真的无忧,头也懒得抬:“夫君不在,让他走吧。”这核桃是夜鹰给她的,可是怎么砸都砸不开。
“他说他要见的人就是主子。”
“我?那让他进来吧。”
“弟妹在干嘛呢?”顾北刚进帐就看到无忧在忙活,没有起身相迎更无礼遇茶水。
“撬核桃。”
“弟妹就不想知道云染是怎么当上判官的吗?”
“顾大人就是来说这个的?”依旧面不改色和核桃较量。
这女子上次给她的感觉除去病态就是狠厉,此时却阴柔寡淡还有一丝猎人少有的童趣。
“你不好奇?”
“不好奇,你想说便说。”她手握精短匕首又在专心致志撬核桃,他如何当上判官?用什么手段当上判官?难道能改变她对他的感情吗?不能,所以不好奇。
顾北没有想到无忧态度会如此决绝,“他一个残次品居然能够活下来,你当真不好奇吗?”
“残次品”她讨厌这个词,手一顿,顾北眉梢上扬,这场交易他赌赢了。
“同一批次的残次品无一不是剥皮剜心,他却只被端上了餐桌,你当真不好奇?”
他用了“只”,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活着,一切伤害都可以变得不值一提,这让无忧的心跟着狠狠一震。
她也曾这么认为,直到与左央重逢,她才明白无论繁花以待或再经皇室显贵,无他,便也不必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