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只兔子,多少钱?”众多的花灯是真的花灯,各种花朵的形状栩栩如生,兔子也是惟妙惟肖,不过兔子灯只有一只。
“兔子灯难做,需得纹银七两七文七钱。”大娘的声音如同废旧的风箱说话一呼一呼的。
左央根本就不懂这里的钱币换兑,也甚觉麻烦,直接从荷包里摸出一个金币扔在了台子上,“不用找了。”
“要是有两只兔子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和夫君一人一个一起玩儿了。”无忧有点遗憾的说道。
“傻丫头,来,给你兔子灯,把篮子先给我,夫君帮你拿着。”接过她的小食篮,这才把灯递给了她。
两人依偎在一起向集市深处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两侧路人投来的怪异目光。
走着走着,左央头感一阵眩晕,再次看清身侧,这才发现他的无忧不见了。
他第一时间先回到空间,确定她没有回来,他才慌忙朝着下都的棺材铺跑去。
“把无忧交出来!”
他眸光阴冷,随着暴喝声落下的,还有一直吊在房子外的破门。
“大哥哥?你怎么来了?”棉棉从后堂跑了出来,不明事情缘由的老者也是一脸探究。
这时,左央才意识到,无忧不在这里,一句话没有多说就又消失了。
他跑到中都,问遍所有人都说没有看到,他站在繁华的街头,脑中快速闪现两人从客栈的行动轨迹。
花灯?
对,找花灯!
可他来来回回将酆都翻了个天,别说花灯了,连卖花灯的铺子也都消失了,包括中都街区,也都在他起疑的霎时间,凭空遁走了。
“玩阴的是吧,给我等着。”他低沉一语瞬时就又消失了。
“爷爷这是什么呀?好恐怖……”
看着棺材铺内突然涌出的渡鸦,最为慌神的除了棉棉外,还有两大宗主。
“臭小子,你到底要干嘛?那丫头呢?”
“兔子灯有什么含义?”左央脸色阴沉看向他们。
“兔子灯……”泉沧海捋着胡子说道:“兔子灯是成双成对的意思,只有在鬼王成亲时才会出现,你这会儿……兔子灯!丫头收了兔子灯!”泉沧海一声拔高的尖叫,让渡鸦齐齐向他看了过去,诡异的氛围瞬时变得惊悚。
“鬼王!呵!”他没有过多语言,仅这冷傲一刺,也登时让他眉目肃杀满盈。
成亲?劳资还没有来得及跟忧儿成亲,正好,趁机先把阴婚办了。
“鸦奴,去给姑爷我挑一身合身的囍袍来。”说着将腰间装钱的袋子扔了出去。
一只渡鸦稳稳啄住,“呼啦啦”全部都飞去执行任务去了。
他不是不担心无忧,而是无忧手中还有青铜尸和鬼大它们,没有动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此刻昏迷不醒,一旦苏醒,别说阴曹地府,哪怕阎王殿也会跟着遭殃。
不急,午夜子时,他等得起。
不过须臾,渡鸦们就回来了,它们衔着一件殷红暗花缂丝双层沁血囍袍,凭空出现在左央的面前。
成双的云鹤被金丝重工织在双襟上,薄雾的魅红纱袍也绣有万福之纹,一条同色金流云纹的腰带妆缀腰间。
它们还带回了金乌靴和鎏金冠,鎏金冠其实并不特别,特别的是金乌靴上的金乌,金乌是一种神鸟,寓意生生世世都相亲相爱。
他无需动手更无需起身,他本就贵气天成,穿上这盛装更是
“大哥哥,你不怕吗?”棉棉胆怯的躲在方同的身后,看着这些不详的渡鸦。
“除了我的夫人,我无所畏惧!”是,他愿意为了她当个惧内的夫君。
“囍服不错,你们在哪儿买的?”这囍服华美无双,简直可以用无与伦比来形容。
哇!哇!
好吧!他忘了他根本就听不懂鸦语,一切准备完毕,剩下的就只能是等了。
地下酆都俗称阴间,所到之地死气沉沉,如今到处都挂着红绸红灯笼一派喜庆。
新一任鬼王即将苏醒,作为他的成年礼,将在今夜子时举行阴婚典礼,也将在同时间内,正式接管阴间掌杀大权成为酆都大帝。
“孟婆婆坏事了,囍服丢了!”一道虚无的红色鬼魂慌张飘跪在空中。
“快找!阴司的小鬼儿都跑哪儿去了,快快去找!”如果左央在,一定能认得出这个呼呼响的嗓音出自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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