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旁的冥九夜揽腰,
“冥九夜!怎么啦!”无忧这会儿馋虫上线,丝毫没有注意到冥九夜脸上神态的变化。
蓦然间,他眉眼湿润的望着她,平复呼吸,好一会才哑声道:“宝贝,自左央的魂灵与我相融后,你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仿佛我是一个陌生的载体。同属魂灵残识,我与他对你爱同样厚重,不分谁的思念浅薄,更不分谁的爱意浓烈。
别区别待我,如果更高的纬度还有一个我,那此时的我也会融进更大的魂识,我是江泽也是云染,是左央亦是冥九夜,无论我是谁,我都是你的夫,就像无论你是苍吾的长公主,还是魔域的王,是猎人无忧还是无殇的君,你都是我的妻,明白吗?”傻丫头,你可真笨啊!
听到他伤心的自白,无忧这才意识到自己无形中伤了他的心,她浑身颤抖扑进他怀里痛哭:“明白……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一直以为……我失去了左央。”她在心底压抑已久的情感也在瞬间爆发,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晶莹剔透的泪珠在划过脸颊后,都变成了冷调白银光的鲛珠,扑簌簌往下掉,不一会儿,冥九夜的怀中除了她以外,还有数不清的银光溢出。
“你怎么会失去我呢?傻瓜,他就是我,我即是他,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永远都不会,我向你保证。”
嗡……
一声剑鸣!
似龙吟又似虎啸!
雷声轰然大作,长鸣不绝,直到她把剑又插进剑鞘,此时,入定的摊主也动了,“破剑一把,一金。”仍旧是一声年迈的声音。
“夫君,只要一金,兴许是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暗器呢。”
一只玉手轻轻扯动他的腰带,“好好好,你喜欢就好!”看来躲不掉了,这剑已经认主了。
又逛了一会儿无忧就一直频频打哈欠。
“宝贝,我们回去吧,明晚再来。”鬼市无边无际,一夜想逛完是不可能的。
“嗯嗯。”
长生寝宫,“夫君,这剑应是不俗之物。”
她一身红衣坐在床上,如描似削的身姿,恰有几分妖意。
再次出手拔出青铜剑,顿时银光一闪,一道虚影单膝跪拜在地。
“拜见主子!”
“阿飘!”古剑出阿飘她在书上看到过。
可……
原来破剑也能出阿飘!
“傻丫头,他不是阿飘,是剑灵。”冥九夜手握一杯清茶递给了她,后撩袍坐上床榻,看着地上那道魁梧的煞影。
“修剑道,先悟其意,再入其宗,后修剑魄,再锻剑魂,其后,成就剑灵之最。”
她一口饮尽,冥九夜顺势接过,“按夫君所言,我们赚大发了,一金就得一个剑灵,那老翁要是知道还不哭死!”她俏皮一笑,万般娇羞绕眉梢。
葱葱白指轻刮了一下她的莹润鼻尖,温柔说道:“别高兴太早,它是剑灵却是凶,杀戮太重。”
“打死,小爷也不说!”
“那就是打不死就说喽!”话落无忧一个劈掌就朝着他的面门砍去。
幽暗中,棺内一双美目骤然睁开,刀削的下颌骨宛如能工巧匠纂刻出的旷世俊颜,惨白的肌肤还透着几分怵寒。
一身黑金溢彩的长袍在冷光中竟泛出丝缕殷红,“十殿阎王何在?”他声音淡漠无度,犹似千年冰窟,他是刚刚苏醒的鬼王亦是正要掌权的酆都大帝,冥九夜。
“尔等拜见主上!”身穿威严官服的十殿阎王,统一躬身一拜。
“她呢?”
“帝后在魂斗殿。”主上果然长大了,醒来第一件事竟是看媳妇儿,众阎王对此也是欣喜不已,若大帝能早早孕育出下一代鬼王,那酆都就再也不用隐世了。
感受到房内有陌生的气流,无骨瘫软在床的无忧霎时一个鲤鱼打挺,“谁?”
一道虚影慢慢在她面前凝实,“呦!小模样长得不错!”她吊儿郎当长腿一抬,刚好搭在了祭祀的案桌上,像个常在花楼流连忘返的熟客般,对着冥九夜上下仔细打量。
后又皱起眉头起身缓缓走近,她像验货一样又盯了半晌,这男人的相貌越看越有几分她夫君的影子,这让她很不爽。
“你这皮相,剥了裱起来说不定更加赏心悦目。”清冷的声音在冥九夜的耳畔幽幽作响。
听言,冥九夜狭长的眼尾玩味儿一挑,“你还真是牙尖嘴利。”
殿内陡然乍泄的煞气,连青铜链内的恶鬼们也深感不妙,唯独无忧恍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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