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它是介子果,没有它主人的同意,我是收不走的。”冥九夜一脸为难的说道。
“可是,它的主人在哪儿啊!我不管!我不会再给它吃的啦!”她手里握着一根树杈,不断挥舞,阻挡小家伙的靠近。
“夫人不就是吗?你救了鬓鬃族,自然而然就接管了红叶林,它的主人不就是你吗?”男人一脸人畜无害的说道。
听言!
啪–
树枝在她手中骤然断成两截,“冥九夜!你故意的!”
看到无忧跳脚,冥九夜平静悠然的眉间,隐有几分雀跃:“夫人,一墨的名字是你起的吧,他作为鬓鬃族族长之子,由你命名,是你自己接下这个责任的,夫君可没有强迫你哦。”
“鬓鬃族族长之子……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你你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说着不安份的发丝也从发簪中争相恐后的炸离。
又炸了!
“夫人,头发又炸了。”
他的声音很轻,不过无忧还是听出了其声内的笑意。
她用双手紧紧捂住头钻进了冥九夜的怀里,“夫君,快帮帮我。”
听到她娇滴滴的求救声,冥九夜的心忽地就软成了一片,嘴角的笑意渐渐蔓延成弧。
“放轻松,站好。”
冥九夜双手成梳为她重新编织,至司·布渝转过身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无忧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刚好看见他们两个一抖一颤的背影,“你们刚才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吧!”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明白。”
束发时,冥九夜与她靠的很近,甚至可以轻易地看到她脸颊细细的绒毛,宛如蜜桃般惹人怜爱。
不一忽儿,“宝贝,好了。”说完,他一个吻轻烙在她粉嫩的脸颊上。
“别不开心了,等到了元暨,夫君让油鬼儿再给你做几道好吃的,好吗?”
“根本就不是……算了,反正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无忧喃喃撇过脸。
冥九夜当然知道她不仅仅是因为几颗豆子而发脾气,而是她觉得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压的她不开心。
她也并非不想负责任,而是害怕自己做的不够,无法分心同时治理这么部族。
“夫君会在你身边帮你的,还有至司·布渝他们,我们都会帮你的。”
无忧“嗯”了一声,便看见不远处一直在对着她殷勤表演的小绒球,淡淡一笑,手指一勾说道:“过来。”
小家伙欢快的蹦跳到无忧的面前等待她的指令。
“你先回到空间去,不可以乱跑,也不可以把身上的脏水弄得到处都是。”说完,身前的小绒球已经被收了进去。
“走吧。”
“等一下。”冥九夜手上掐诀一弹,无忧一身囍袍便幻化成白色的云雾流仙裙,而他则换了一身内敛的黑金长衫,脸上还附上了半张刻有凤乌图案的鎏金面具。
即使戴着半张面具也丝毫遮挡不住他身上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还有与生俱来的邪魅狂傲,使人一眼,便想臣服在他的脚下。
“囍袍太过瞩目,夫人若是喜欢红色,出了元暨夫君再给你备上。”说着手中多出的那张面具已轻叩在了无忧的脸上。
冥九夜目若星辰的盯着被遮住的那张翩若惊鸿的脸,轻叹道:“夫人好美!我们走吧。”
一身白衣也无法改变她通身散发出的那股傲视天地的强势。
无奈下冥九夜只好又暗掐一诀,将自己的瞳色变换成了普通的黑色。
至司和布渝也早早戴上了黑甲面具,四人刚走不下十步,就踏进了一团迷雾中,仅是一个呼吸,眼前景象已是天翻地覆。
这种障眼的阵法犹似一道幕布,如果镇界兽无碍,那么这阵法或许还有一些迷惑之用,只是如今百足虫已遁逃,这便也形同虚了。
元暨国是国,却只有一城,称之为“渊”,也被形象的成为渊国城。
“疯了,这里人可真多。”
进入渊城,已不能用繁荣来形容了,而是呱噪。
大街上到处都是大声吆喝的人群,他们“口若悬河”听得无忧恨不得把耳朵堵起来。
“这里确实嘈杂。”至司一个大男人都听得咬牙切齿。
“他们应该都是为了两日后的拍卖来的。”布渝观察到这里的人穿着普遍不一致,推断应该是从其他地方赶来的。
“夫君,还是先找一个落脚吧。”她听得脑仁疼,这些人个个自带扩音器还不自知。
“好,我们走。”四人在大街上找了许久,一直都是客满!客满!
“夫君,随便找一个吧!”无忧有些不耐道。
“不行,那样你会休息不好的。”
“傻呀,我们可以回空间睡觉啊。”她倚过去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