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女鬼侍,一名唤婉儿,另一个叫平儿,乃是孟婆在奈何桥上收的干孙女。
两鬼在世为人时,与人为善却被恶徒凌辱至死,孟婆怜惜她们二鬼,便留在身边当差,免了她们到星系监狱的刑责。
黑煞聚集的指尖快要划开韩舞儿的肌肤时,突闻她一声“觉悟”:
“等一下!你们是不是昨晚赢我栖霞庄房契的那个贱人派来的?有本事放开我,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敢骂我们娘娘,你是真该死!”婉儿鬼脸一狞,一个巴掌就甩在了韩舞儿的脸上。
登时,细皮嫩肉的脸就被刮出了五道血淋淋的印子,黑色的阴煞之气瞬间没入,不一会儿就开始向外冒黑水。
“啊……你啊啊……你做了什么!我的脸!我的脸!啊啊……”韩舞儿捂着自己逐渐扭曲的脸疯狂尖叫,偌大的城主府却恍若无一人。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啊……”,纤白玉手被黑水腐蚀成了斑斓白骨,如此还不止,她的身上开始不断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婉儿,皮还没揭呢,你倒先玩了起来,按住,先办正事儿。”平儿柔柔说完,五指便轻轻刺入韩舞儿的后背。
指腹轻推,一张薄如蝉翼的美人皮就与肉身剥离,利似秋霜的指刃,轻松“画”出一个规则的形状来。
须臾,“婆婆你看,平儿的手艺是不是好了许多?”她用手背撑着薄透如纱的人皮展示给孟婆看。
“不错,皮料似是少了些,不过没事,回去再研究一下,先好好收起来吧。”孟婆赞赏一笑说道。
“是”,平儿将“纸张”轻柔叠好,放进了自己腰间的荷包里。
“婆婆,她怎么办!”婉儿手提着形同破布的韩舞儿问道。
“这儿有上好的醒脑茶,给她灌下去。”孟婆说着手里就多了一方水壶,细看,和栖霞庄五楼的茶壶一模一样。
平儿接过茶壶就走了过去,一手钳住韩舞儿的下巴,茶壶嘴儿就直接插到了其口中,开始不停灌。
“唔唔……唔……”
刚有意识的韩舞儿就被迫一直吞咽,下巴仿佛不是她的,舌头好像也不是她的,她的大脑根本无法支配它们的运作。
“老身怕你不能好好享受,遂又在里面加了些东西,好好玩儿,可别坏了老身看戏的兴致。”话落,闺房中再无任何人影。
韩舞儿没了支撑狠狠摔倒在地,“贱人!你不得好死啊!”她森森白骨死死抠进地缝中,嘴里还不忘发出恶毒的诅咒。
“惩罚的是不是太轻了,真想现在就碎了她的魂儿!”婉儿游在窗外说道。
“急什么!先去拜过娘娘,待会儿啊!有她受的。”平儿在一侧立马附和。
闻言,孟婆满意点了点头,“好了,我们走吧。”
农家小院,院中明如白昼,地上跪着今天上赶着送死的鬼魂儿,他们瑟瑟发抖不堪一言。
这时,一阵阴风灌入,“九护卫,我家娘娘呢?”孟婆找到落脚地,发现院中只有澜九一人。
“孟婆婆?你怎么来了?娘娘情况不太好,一直未醒。”澜九望着主屋忧心的应道。
看着主屋内走来走去的身影,孟婆心下了然:“行,老婆子去看看油鬼儿们准备了什么菜品。”
抬脚时,瞥到满地的新魂,眸中不禁射出一道暗芒。
“把他们圈起来,回去再慢慢玩儿。”
“是”,婉儿双手结印,一道绿色鬼符将所有新鬼儿全部圈到了一起,再次回到婉儿手中时,绿符已然包成了一枚金币大小,被她丢进了荷包中。
看到孟婆走进来,众油鬼儿都恭敬弯了弯身:“婆婆,你可来了,娘娘不舒服一直昏迷不醒。”
“我已经知道了,你们都准备了什么菜?”孟婆向来行事一丝不苟,对于帝后的餐食更是严格要求。
“做好的都在这里了,我们还想再做些清心莲子粥给娘娘尝尝。”其中一个油鬼儿介绍道。
“莲子太寒了,换红枣粥,娘娘这几日不能吃寒食,别做岔了扰得娘娘睡不安宁。”
她一丝不苟的发髻上,缀着两朵相互争艳的红花,是无忧特意为她寻来的,采于不死城的后山冰壁,名曰“春迎”,寓意深长。
“是,小的们记下了。”
主屋内,残云密布,“怎么还不醒?不应该啊!”夜鹰站在床边碎碎念道。
掌中波段明明显示她五感皆已被唤醒,怎么还处在昏迷状态。
“死小子,能不能安静一点,你急,阿左比你更急。”夜枭说着把夜鹰从房间拽了出来,阎二也是一脸泄气跟在其后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静定,深怕没有第一时间知道无忧苏醒的消息。
同一时间,韩舞儿戴好面纱,将自己隐在宽松的雪白外袍中走出了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