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陈决又去河边与玲珑坐而论道,两人最后交换了联系方式这才告别。
玲珑的微信头像是个牙雕套球,上面满是游龙和祥云纹路,这东西又叫“同心球”,全称是镂雕象牙云龙纹套球,制作工艺堪称鬼斧神工,球上又留有七窍,内有九层,就如同玲珑这个武道金丹一样心思多变,内敛而又神秘。
离开了脐橙园,走了二十公里山路,陈决在大石镇打了个顺路的出租车回到了合洲县城,由于消失了快一整天,室友的微信群里都在疯狂地@陈决。
好在陈决及时回复,这才没闹出什么太大误会。
……
舟安平的婚礼结束,两天的欢闹也渐渐归入平静。再休息十天半个月,舟安平又要去大学门口和他的新婚妻子摆摊卖鸡骨。
至于什么度蜜月,那是有钱有闲的人玩的,过小日子的普通人没那么多讲究。
而寝室众人也互相珍重道别,开始各奔东西,各自回归自己原有的生活。
生活就是如此,日复一日,平平淡淡,平静而无太大波澜。
陈决则是搭了姜凡的顺风车,两人一路高速互换驾驶,花了两天一夜从合洲一直开到了杭城。之后就是转乘了高铁,回到了温市的安县。
出了安县的高铁站,陈决打了个车回到了陈村老家。
阔别老家快两月时间,再回陈村时陈决已经是脱胎换骨,从一凡人蜕变成了一位潇洒人间的红尘真仙。
打开老宅的房门,家中满是灰尘,陈决花了个把小时把楼上楼下清理了一遍,觉得在外头呆久了还是不如回老宅内心放松清净。估计就是人们常说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小窝。
收拾好家里,陈决又去村口的小卖部领了几个放了许久的快递,其中就有云小妹寄过来的那剩下9瓶的金露。
若非陈决之前都在脚丈大地,红尘炼心,估计早就回家把这9瓶金露给消化了。
把背包里的人体营养剂,金露,包括约翰赠予的那根金属管子都放到了二楼床头柜中收好。
陈决又把换洗的衣物丢进洗衣机里滚了一下,他自己则是出门去镇上买了点菜回来。
得了道,修成了仙,日子还是要继续向前。
过日子嘛!无非就是吃吃喝喝睡睡,天冷多穿衣,天热换短袖,再添进一些人情往来,世俗恩怨,就揉搓成了我们常说的人生。
只是陈决的人生从他觉醒面板开始就有点与众不同了。
解决了晚饭,等肠胃休息好,陈决便穿戴上了那套70公斤负重,开始慢跑上了水库。
还是那个水库,还是那样的静谧怡人,只是天气开始入秋,水库中的水位线开始下降,***出了不少土包,打破了之前那种平整的水面氛围,像是变成了一片沼泽地一样。
站在水库的堤坝上,陈决眺望着夜晚的景象,远处水库一角的寺庙依旧是灯火通明,而里头的黄家村貌似有哪户老人去世,晚上这会儿正架着唱戏棚,敲锣打鼓,远远就能听着动静。
陈决慢跑绕了过去,只是离着很远,就发现那户人家的大门口正停着一辆滚动播放去世老人遗像的卡车。
这种殡葬卡车在温市这边的农村很常人,基本哪家有老人去世都会请一辆过来,车子两侧是通了电的大LED板,能显示老人的遗像,车顶有喇叭在放着哀乐。
原本这附近几个村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这样的白事,毕竟这年头的乡下住的多是上了岁数的老人了。
只是陈决看清了那老人遗像后,慢跑的脚步却是渐渐停了下来。
“黄老爷子……走了吗?”陈决看着那LED板上那位熟悉的老人,原本平静的内心掀起了几分波澜。
这位黄老爷子算是陈决踏上修行的领路人,虽然没有师徒缘分,但是也给陈决留下来非
常深刻的印象。
冒昧地走到了村屋摆的灵堂,确确实实看见了那位曾有过几面之缘的黄老爷子,此刻已经躺在了屋子里供着的棺椁里。
一群正在守灵的黄老爷子家人,见陈决这个陌生年轻人出现,还特意问了几句,问他是哪家的亲戚。
陈决就说自己是下面陈家村的,家里的爷爷曾经与黄老爷子是朋友,路过特意来祭奠一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