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王诚听见卢忠说的,微眯道:“要是真这么说,这个袁彬的确不能留着,但是这事儿,不能你我去办。”
卢忠琢磨一会儿,若有所思道:“公公的意思是…?”
“哼。”王诚冷笑一声,道:“借刀杀人,这事儿得让也先来办,你不是打探到了吗,这也先早有杀袁彬之意。”
“只不过,那次是被太上皇阻拦了,这次咱们就要给也先创造机会,让他杀袁彬,跟也先做一个交易,这也不难。”
卢忠一喜,谄媚道:“公公之聪慧,卑职拍马也赶不上。”
“你小子,就会捡好听的话说,得了,下去办吧,也先那头交给咱家。”王诚说着,随后脸色一凉,澹澹道:
“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有什么小心思,袁彬这事儿,就当是咱家帮你的,礼尚往来,你得懂。”
卢忠心道果真是瞒不住,连忙说道:“公公放心,今后公公的事儿,就是卑职的事儿。”
“这还差不多。”王诚一挥手,示意卢忠下去,等他离开,径自离开前往也先的大帐。
这会儿也先正琢磨要怎么软磨硬泡,把朱祁镇这个拖油瓶送给大明使臣,好让他们带回去。
而且也先的想法还不止于此,更为主要的是签订和约恢复互市的事儿,整个瓦剌都盯着呢,容不得他不上心。
朱祁镇这个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东西,把自己这当龙宫了,屁事儿不顶,还得管他的饭。
一提起这档子事,也先就来气。
有好几次也先差点直接提刀过去,把朱祁镇给砍了。
只有先把这烂摊子解决了,才能放开手脚去对付那个背后捅自己刀子的脱脱不花,这个被父亲立起来的蒙古大汗,最近有点认不清位置了。
作为蒙古的真正霸主,也先得重新教他做人。
打不过大明,我还欺负不了你吗?
大明的赏金,就只有我能吃,你脱脱不花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碰这口蛋糕?
是的没错,现在的也先,理想已经从在北京城下时的光复大元,变成了与鞑靼争抢互市赏金。
也先心里明白,那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听到王诚忽然来了,也先是连忙出帐相迎,开玩笑,本太师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别看这太监一副欠揍的样子,可他却捏着瓦剌得到互市赏金的命根子,就算是演戏,也得演的到位点儿。
“叨扰太师了,叨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快请进来吧!”也先笑脸相迎,亲自给王诚安排了坐席,随后问道:“忽然来找,怕是有什么大事吧?”
王诚看了看左右,转头一看,也先仍盯着自己,遂而一愣。
于是,他又环顾左右。
也先是根本没明白王诚刚才那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王诚一直盯着自己身边,于是也顺着目光看了一眼。
心里滴咕起来,这太监莫不是看上本太师身旁的这两个侍女了。
他笑道:“公公若是喜欢,就带走吧!这两个侍女出身翁牛特部,是一次作战中得来的。”
“赠予公公,正合适不过。”
王诚一脸懵逼,这都哪跟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