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中的,周念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却是事实。
曾巧云赶紧点头,脸上的表情由震撼变成了敬畏,抱拳言道,“大师真乃神人也,你刚刚所言,丝毫不差!”
“那你可想根除?”
“大师有何妙法?”
“呵呵,妙法谈不上,不过你体内的小虫子,不能再养了,不然它早晚会害了你的性命。”
这话一出,曾巧云竟有些不舍了,小声嘟囔道,“可是我不养它的话,那我祖传的这门推拿按摩法,不就”
“哦,是性命重要是手艺重要?”周念皱眉打断,接着道,“凭着这么多年的实践,即便没有吸疲虫,你的手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是要命还是要手艺,你自己掂量掂量。”
掂量?实际根本不用掂量,命都快没了,那还要手艺干嘛?
可曾巧云就是有点不甘心,况且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让她不得不当面向周念请教。
抿了抿嘴唇,曾巧云小声道,“大师,实不相瞒,这祖传的推拿按摩法在我们曾家向来都是传女不传男,家母也掌握着这种独特的手法,她的体内也养着一只吸疲虫,那个,我冒昧地请教一下,为何家母没事,我反而有事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曾巧云之所以一直没把体内的吸疲虫去除,很大的原因就是受到了自己母亲的影响,同样体生蛊虫,为何她没事,自己反而受到了牵累?
不公平嘛。
周念听闻稍愣,神情微变,脸颊之上竟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红色,“咳咳,这个嘛,得回家问你父亲才是。”
“我爹?为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母亲应该很早就嫁人了吧?”
曾巧云回忆了一下,点着下巴道,“额,是的,在她18岁的时候。”
“那就是了,你母亲18岁就嫁人了,而你今年都20岁了,仍尚未婚配,个中缘由,你现在知道了吧?”
“我我没听懂。”曾巧云搔了搔头,竟一脸木讷。
周念摇头叹息道,“唉,真是个单纯的人呐,具体的原因我不想多说,你回家问你父亲便是了。”
“哦。”曾巧云小声嘟囔了一下,见周念不打算说,当下只好放弃。
脸上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周念淡淡道,“行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治不治病,你现在给我拿个主意。”
“我”一说到正题,曾巧云立刻就有些犯难,扭扭捏捏站在那里憋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坚定了想法,“我我选择治病。”
“好,既如此,那你过几天去萧家找我。”
“萧家?为何是那里?”
“因为我朋友在那里。”
“朋友?萧家何人是你朋友?”
“你问这个干吗?”
“因为我曾经帮萧家的老爷子推拿过,说起来,我与他家也有些交情,认识了不少朋友,所以才问,看看咱俩有没有共同的老熟人。”
“呵呵,老熟人就不必寻找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周念说完,迈步便要离开。
本次的神兵营之行,他本想一睹剑冢的奥妙所在,可转念又一想,还是抻着西院点好,毕竟来日方长,一上来就打探神兵营剑冢的秘密,难免会遭人生疑,故意把自己的行踪暴露给曾巧云,也是希望通过她传达给甘子墨,方便日后拉拢的时候,顺便探索剑冢的秘密。
一步一步都是有计划性的,周念做人的宗旨,就是懂得随机应变。
曾巧云赶紧追了上来,脸上满是疑惑。“你你这就要走了?”
周念驻足,回头问道,“怎么?莫非你信不过我?”
曾巧云摇头道,“那倒不是,关键是我师傅和众位师姐妹们还在客厅里等你呢,你就这样走了,恐怕有点”
“所以啊,你就代我向他们告别吧,我可不想再听两大掌门的斗嘴,后会有期了。”
周念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剩下曾巧云一脸惊愕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突然气的小脚一跺,心中更是不爽,“这人,他怎么这样啊,说走就走了?”
一脸垂头丧气地回到客厅,曾巧云耷拉着脑袋,跟个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分外郁闷!
神兵营里的人等得都望眼欲穿,眼瞧着曾巧云竟一个人回来了,甘子墨赶紧跑了过来,急迫问道,“巧云,大师呢?”
“唉。”
“你倒是说话啊!”甘子墨急了。
曾巧云摇头道,“周大师他,走了。”
“哈?”
一句走了,甘子墨差点蹦起来,紧捣腾两步冲到了门口,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偌大的院子里,哪儿还有周念的影子?
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心中带有不甘,更有怒气,气的顿足捶胸,“大师,你不厚道啊!你走都不通知我一声,我的三尺剑你还没帮我炼呢,白瞎我一片苦心了!”
一旁的秦霜华听闻掩嘴偷笑,如此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她岂会放弃?
耸了耸肩,秦霜华笑得很是猖狂,调侃道,“呵呵,甘师兄素来生活节俭,平日里吃把瓜子都不带吐皮的,如今对待周大师,你可是把这辈子存的最好的茶叶都拿出来了,红地毯外加君子兰,调费挺大啊,但人家偏偏不领情,你说气人不?依我看呐,甘师兄你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猫妖尿泡空欢喜,白白丢了你的三尺剑,人家就不给你炼,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