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县尉,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刘班头心想,虞县尉不出三年肯定会高升,不如现在自己多巴结一下他,等到他高升之时,说不定还跟他一起走呢。 “刘班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虞黎心里是兴奋的,面上是害怕的。 “我就这么跟您说吧,许县尉原本跟任县丞一样,都是苗县令的心腹,可他太贪心了,背着苗县令吃了不少回扣,被苗县令发现后,便痛斥他好几次,结果他就是屡改不改,最后苗县令气得没办法,想着县衙内还有一个你,便让许县尉滚蛋,让你接替他的职位。” “吃回扣,这……”虞黎震惊了,自己印象中的许县尉很是清廉,鞋子都穿到磨穿了,他都不舍得换,虽然为人有些迂腐,但自己跟着他的确学了不少东西。 “虞县尉,你呀就是太年轻,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就那今天刘家兄弟俩打起来一事来说,分明就是演给苗县令看的,刘铁群这人野心太大了,要不是苗县令帮他保驾护航这么多年,他能有今天吗?” “这咋还有刘家的事情呢?” “虞县尉,您听到这里还不懂啊,许县尉吃的是刘家的回购,暗中更是在帮刘铁群监视咱们大人呢,所以才被大人发配回家了呀。”刘班头觉得小米粥挺好喝,一口喝完后又道,“就因为这事,苗县令跟刘铁群闹得很僵,但两人还有共同的事情在做,所以暂时还不能撕破脸皮。” “刘铁群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能买通一个县尉,来监视县令呢?”虞黎觉得刘铁群是不想活了。 “刘天威这人也不简单,不想帮苗县令做事,又不想受他父亲的控制,所以今天他跟他三弟打起来,说白了也是从侧面告诉两人,他刘天威做事,只能自己说了算,谁都不能阻止他。” 刘班头看到虞县尉一脸呆滞的模样,嘿嘿笑起来:“虞县尉,是不是觉得特别惊讶,我当初得知这些事情也特别惊讶,但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说得好听我们是官差,说的难听我们就是奴才,苗县令对我们还算不错的,在苗县令上一任的县令,那简直是一毛不拔,可把底下的官差可苦死了。” 听了刘班头这番话,虞黎明白,为何刘班头等人对苗县令忠心耿耿。 因为,苗县令对他们很大方,能让他们养得起家,娶得上媳妇。 所以,他们不光不会把苗县令做过的事情泄露出去,还会帮他保密,甚至做伪证。 “刘班头,既然你说许县尉跟苗县令之间有矛盾,那你还是去一趟死牢,对应册子上把人犯都数一遍,免得到时候苗县令排查起来,你也不好交差。”虞黎站起来,“刚好我现在要回县衙,我这就去给你拿册子。” “虞县尉,你等等。”刘班头缓缓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感觉自己没问题了,“我只知道死牢的位置,里头关着什么犯人,我可不知道,你还是跟我一块去吧,万一苗县令问起来,你也能帮我回答。” “那怎么行?”虞黎一口回绝,“我虽然是县尉,但没有苗县令的准许,怎能私自跟着你去死牢呢,你也知道的,我来县衙这么久,一直不知道死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