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如玛格丽特夫人说的那么厉害的话,那就试试看能通过这块表推测出一些事情吧。”德莱伯这样说道。
夏洛克接过了德莱伯的链表,放置在手心上,观察了好一阵子。
那是一条非常典型的艾伯特式金链,通常悬挂于男士背心之上,表链的一端与怀表相连,怀表上印着。
过了许久,他放下了那块金链,看向了德莱伯,说出了他的观察到的结论,“我接下来说的只是我的一些个人推测,可能有不正确的地方。”
“这是一块新表,是你最近才卖的。”
德莱伯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没错,这块金表是我来到伦敦之后才买的,但是这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
“你的经济情况很不错,虽然对比以前,似乎有所下降,但还是非常不错的。”
德莱伯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一点,“我在旅途上花费较多,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爱喝酒,并且时常喝得醉熏熏的。”
德莱伯不再说话了。
夏洛克接着说道,“你应该还有一个关系非常亲密的同伴,他是个很谨慎细心的人。”
“你们好像惹上了什么麻烦,这个麻烦一直在追随着你们,现在暂时摆脱了。”
这下德莱伯再也坐不住了,他跳了起来,看向了夏洛克,“你调查过我的事情!”
夏洛克将这块怀表还给德莱伯,“我又何须花费那么大的功夫去调查过你的事情呢,你的存在就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这是一块新表,是出自伦敦巴罗德公司,上面印着,数字非常靠后,所以这块表是最近才卖出去的。”
“然而最近才卖出去的表上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划痕,这证明它在短时间内受到了非常粗鲁的对待。”
黄金的质地非常的柔软,有时候甚至用牙咬一下都能咬出一个印子,因此在上面留下的痕迹非常的明显。
“即便再怎么有钱,一般正常人都不会这么粗鲁的对待这么贵重的金表,除非喝多了,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因此得出你酗酒的结论。”
“之所以知道你还有一位关系非常亲密的同伴,是因为这块表的链条上有着非常明显的扯扯的痕迹,这证明这块表上的链条曾经被东西勾住过。”
“应该是你喝醉之后,不小心让这块金表上的链子勾在了什么地方,然后用力拉扯所留下的痕迹。”
“然而你喝得那么醉,这块表依然还在你的身上,那就证明着你还有一个同伴,他会在你喝酒之后,负责将你和你的财物带回去,这足以证明你同伴的谨慎与细心。”
否则就他那个烂醉的劲,别说是怀表了,就是衣服都可能被人给扒没了。
“我猜那个人是你的下属,并且还跟你是关系非常亲密的人,因为如果不是关系非常亲密的人,他大可以在你喝醉之后,将这块金表拿走,然后谎称是你自己喝醉了之后弄丢的。”
能够在诱惑面前还无动于衷,要么证明跟在他的身后获得的回报远大于怀表,要么是有着很亲近的关系,导致偷了怀表之后无法摆脱怀疑。
“你在刚才介绍《十日谈》的时候说你自己走过很多的国家,如果不是为了旅游和工作,那就只能是被什么追赶了。”
“我更倾向于后者。”
在将自己的结论都说出来之后,他抵着下巴,看向了德莱伯,轻声问道,“请问我说得对吗,德莱伯先生?”
原本气焰还非常嚣张的德莱伯这时不得不服气,“你说得很对,夏洛克先生。”
简直就像是亲眼目睹过了一般。
然而夏洛克却在心里说道,他知道的还多着呢,只不过他也有点拿不准他所熟知的一切,是否会如期上演。